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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宜年似笑非笑地看了耿白安眼一眼:“也罢,既然白安如此害羞,那我们俩待会儿再来找你。”说完,纪宜年还故意又往耿白安背上摸了一把,弄得急眼的耿白安差点从浴桶里跳出来。

待二人出门之后,耿白安才气愤地翻了个白眼:“皮死她算了!枉费我秋猎随行名额分配的时候还惦记着她,真是个小白眼狼。”

“娘娘,宜年夫人可比您年纪大上一些。”

“那我身份还比她高呢!”她都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说也比纪宜年大了十来岁,叫一声“小白眼狼”咋了?她下次见面还要喊她“小小白眼狼”呢!真是的,她身为皇后娘娘的威严都没了。本身也就当不了多久,还不给她留点面子。

素棋低头偷笑:“娘娘说的是。”

刚走出帐篷不久,纪宜年回头就看到了红着脸的余甘,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她的脸,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温度:“完了,我不该叫你出来的。你瞧,脸热成这样,定是热症还未好翠心,快去宣医官来给看看,我送余甘回帐篷。”

“是。”翠心也担心余甘,所以纪宜年一吩咐就往医官的帐篷那边跑去。

“不”余甘还没拒绝,就被纪宜年强行拉着往回走,翠心也跑得没影了。于是她只能放弃挣扎,乖乖地跟着纪宜年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实际上她的热症虽然是没好全,浑身有些使不上力,但是发热的症状早就褪了好些。她的身体一向不弱,得了病基本上只要有好转的迹象就不会再次复发,同样的,现在双颊发热也并不是热症所致。别人是看不出来,但余甘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从看到耿白安的肩膀开始,余甘整个人就不好了。

自从与连采素在一起之后,余甘才知道原来女人与女人也是能够相爱、能够在一起的,所以就算是洗澡更衣的时候,除了那时在家里从小跟自己到大的侍婢,就没有再让其他人近过身。当然,那时候的她身边也只有四个侍婢,不像后母和后母的孩子那样,身边无时无刻总是围着一群人。最可恶的是,花的还是她母亲当年带过来的嫁妆,只是那时候余甘丝毫不知。

当然这些在这个时候都已经不重要,耿白安洁白的双肩刺激着她的双眼,就算其他什么都没看到,都令人羞得慌。余甘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经历,性子又要比纪宜年细腻很多,根本没法做到像纪宜年那样无动于衷,甚至还能逗耿白安两把。

若不是纪宜年也在,并且转移了耿白安的注意力,余甘肯定在第一时间夺门而出。

出来之后吹了吹风已经褪下去一些,没想到竟然被纪宜年轻易看出来——这是得红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耿白安看没看出来。耿白安是知道自己与连采素从前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喜欢女人,若是知道自己看到她那样脸红了,也不知道会如何想自己。

想到这里,余甘只觉脑袋里的东西全成了糊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越想越觉得难受,仿佛刚才耿白安那句“流氓”是在说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