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男孩现在何处?”
“在柴房里关着。”侍卫顿了顿,又道,“我们是骗他说带他来见姐姐,他才肯跟我们来的,世子,这个小男孩该如何处置?”
侍卫的话音刚落,谢玉珩的手被楚凝捏了一下,楚凝急忙道:“珩哥哥,就算有错,也是丫鬟的错,跟她弟弟无关。”
“我明白。”谢玉珩拍拍楚凝的手,让她放心,随后才对侍卫道,“把他带到景颐轩来,对了,顺便让厨房准备一些糕点,小孩子都爱吃这些甜的。”
听他这么说,楚凝便放心了。等侍卫将小男孩领过来的时间里,楚凝问谢玉珩:“昨日父王让我处置这件事,现在有结果了,我们要不要去告诉父王?”
楚凝知道,就算她不主动去说,镇南王也会来询问她,或早或晚,也就这一两日之内的事情。但此事关系到谢玉珏,他可是镇南王的亲儿子,就算镇南王再怎么冷落这个庶子,他们依旧是父子。连珩哥哥都生那么大的气,此事若被镇南王知晓,指不定该怎么震怒呢。谢玉珏那么害柔姐姐,他的下场楚凝不在乎,但她可不想一入府就被安上将镇南王府惹得不安宁的骂名,她冤不冤呐?
“让我想想。”谢玉珩默了默,才道。不告诉父王,肯定不可能,但告诉父王,又要怎么开口呢?还有他的二弟,他现在虽然没证据证明他与许贺言勾结,但谢玉珩心里清楚得很,他二弟参与地并不会少,但究竟有多少,他还得让人查。
谢玉珩都这么说了,楚凝放了些心。出嫁前,娘就提醒过她,镇南王府不会比齐王府更安宁,让她随时随地都留个心眼,不能像在齐王府那般没心没肺了。楚凝当时只听听,并不觉得镇南王府有多可怕,都是王府,又是珩哥哥的家,楚凝心里自然也认定了这里不会太坏。可人心险恶,她才入府没几个月,便遇上了这样的事,确实是很棘手。
“哎。”楚凝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真是希望珩哥哥快点把许贺言的事情给解决了,然后履行他的承诺,带她回京城去。在镇南王府住了几个月,楚凝真是觉得这镇南王府从头到尾都不适合她,她住着整日防这防那的实在是太辛苦了。大夫要她静心养胎,可在这里,她哪里能真正地静下心来呢?不如回京,生完孩子再来。
“怎么了?”谢玉珩听到了她的叹气声,抱着她问。
楚凝靠在他的身上,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谢玉珩听后简直哭笑不得,她昨日在望月居说的那番话,魏辉已经转达给他了。楚凝自小在王府和宫里长大,就算再如何没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但她自幼耳濡目染的注定她能够处理好,钱柔之事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想家了?”谢玉珩笑着问。
楚凝点头:“嗯,想家了。”
谢玉珩的手轻轻地抚上楚凝的腹部,温声道:“你现在有孕在身,头三个月不宜操劳,等再过两个月,正好过完年,胎儿也稳定了,我再带你回京。”
“真的吗?”楚凝惊喜地问。明明知道珩哥哥说过了就不会骗她,可听他主动提起,她还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