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楚凝跑进去,只见她的父王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娘亲坐在床边,握着父王的手,整张脸吓得惨白。
“娘,父王他”楚凝慢慢地往楚骞那里靠近,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突然好害怕,害怕父王就这样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秦桑抬起头,脸色很差,刚才楚骞回来的时候,差点把她给吓死了。不过幸好只是受了伤,没什么事:“太医说你父王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暂时睡着了,等醒过来就好了。”
没事就好,楚凝总算放了心,环顾四周,看到了外头正在上药的谢玉珩,又急忙跑到他的身边:“珩哥哥”
谢玉珩浑身都被雨淋湿了,衣服上还有一大滩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楚骞的。阿仁低着头在他身后站着,面露自责。
原来刚才谢玉珩和楚骞一起出宫,在路上也遇到了昨夜刺杀张大人的刺客,不过好在那些人一直都是一个人行动的。那人杀了车夫,就在他要进马车杀楚骞时,却发现在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失了下手的先机,三个人扭打在一块,虽然楚骞和谢玉珩都受了伤,那个人也没占到便宜,右脸被谢玉珩刺了一剑,面纱掉落,慌乱中谢玉珩将他的样貌记了个七七八八。那个人没有帮手,眼见自己败露,在阿仁赶来前便已经离开了。
“珩哥哥”太医上完药,准备纱布的时候,楚凝捧着谢玉珩受伤的手,他伤了右手,掌心一道口子深可见骨,楚凝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怎么哭了?”谢玉珩一边让太医包扎伤口,一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揽住楚凝。
“疼吗?”楚凝哽咽地问他。
“不疼。”谢玉珩摇头,这点伤,与他之前受过的伤来比,根本不值一提。
怎么可能不疼呢?楚凝看着那伤口就觉得害怕,要是那个人再用力点,珩哥哥这只右手只怕都会被砍下来,他居然还说不疼。
太医在一旁笑了笑:“世子,包扎好了。所幸只伤了皮肉,没有伤到筋脉,这几日尽量不要碰水,不要拿东西,老臣明日再来给世子和王爷换药。”
“有劳太医了。”谢玉珩致谢。
楚凝看着谢玉珩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手,小心翼翼道:“珩哥哥,要不这几天你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白玉般的脸庞近在眼前,让他无法抗拒,鬼使神差地,谢玉珩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