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明晟也是一眼就认出父皇的字迹，翻开之后，脸上的表情就更控制不住了，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明明当初父皇生病，是自己亲自服侍给他喂药的，怎么安到徒明昊的身上了？于是不服气的抬头看到了……比记忆中大了两倍的徒明昊……心道：就这玩意儿？父皇到底是什么眼光，难道就因为心疼他娘死的早，所以眼睛都被糊上了？

“你……看什么看？”仁德帝见他的表情直愣愣的带着不屑，于是有些恼羞成怒道。

徒明晟别过眼睛，觉得再看下去，自己可能要直戳双目……

“你怕是不知道吧！你养在外面那个女儿有多能耐，说亲贾蓉，结果嫁给贾珍，嫁给贾珍之后，又勾搭贾蓉……要是不看在如玉乖巧懂事，煜儿做事有章程的份儿上，朕才不会替她遮掩呢！”仁德帝最是见不得徒明晟的鄙夷，这么多年了，依旧如此，所以径直开口道。

“许是你的女儿呢！”徒明晟闻言，心里也是别扭不已，他倒是不怀疑仁德帝说的是假话，只是一想到自己为了她，帮着担上了宁国府的罪名，就呕的不行，然后反嘴道！

仁德帝闻言，一笑，得意道：“贵妃怀上和安之后，朕就被……你下了药，然后虽说雄风不减，但是不能生了，所以定不是朕的女儿！那种没有廉耻、是非，跟没脑子的女人定然是你的女儿！”

徒明晟瞪大了眼睛道：“你不会小声点儿，谁干的？竟然赖在本王头上，是不是想死？父皇查出来没？怎么没灭他十族！”蠢货，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么？自己的府邸如今跟筛子一样，哪里能瞒住秘密，扭头一看，这蠢货还不算蠢到底，下人们都被驱离的远远的。

不是你？仁德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正是因为他一直断定是老大干的，所以在熙儿的劝说下，使劲对老大家那几个好，甚至还打算让他们叫自己父皇，气死老大的，难道真的不是老大？

两人大眼对小眼儿了半天，仁德帝确认不是老大，老大这人惯来脑子不会拐弯，是他做的他定然不会不承认，如今这样了，有父皇在，自己也不能杀他，所以到底是谁干的？甄妃？老四？还是……

“老六干的？”徒明晟想了一圈突然开口道。

仁德帝眨眨眼睛，不可思议道：“你竟然也知道老六不是好东西？”对于自己不能生的事情，仁德帝经过这么多年，已经释怀了，毕竟皇位在手，儿子病好了，不愁将来没有继承人，他倒是对老大能想到是老六，觉得奇怪？自己曾经就像不到，一直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的好弟弟，若非太子一直不喜，一直针对，他才逐渐发现老六不简单！

徒明晟翻了个白眼，母妃昔年总在说继后的坏话，说她阴险狡诈，那她教导出来的儿子，能是个好的？

“看在煜儿跟如玉的份儿上，……她……若是实在不堪，就……求你直接弄死算了，别让如玉的名声有损，她如今也是快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徒明晟见他做了皇帝，也没比自己好多少，毕竟太子的身体，当年他是真的了解过的，心中倒是升了同情之心，放缓了语调，难得对他说软话。

仁德帝坐在椅子上，思绪有些乱，当初不是老大干的，为何他母妃这么多年礼佛不出宫门，好似默认了是自己儿子干的？若不是老大干的，这个人究竟是谁？真的是老六？可当时老六是有十来岁，继后已死，哪里有那么大的势力？

“朕下了旨意，让太妃出宫，由子女供养……”仁德帝看着虽然看着还算计健壮，实际不过跪了这么一会儿，就有些发虚的徒明晟，突然开口道，话说完他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却没有太过后悔。

徒明晟闻言，眼睛顿时暗了，其他的太妃都可以出宫，可自己的母妃呢？煜儿至今还未成婚，且……母妃会出来么？当初她就传话让自己好好活着，她替在佛前赎罪。

“朕放你出来，你给朕揪出这个害了朕的人，朕亲自送慧太妃出宫！且你的女儿你自己管，朕没工夫搭理。”仁德帝仰头道，用这个做交易，他就不怕徒明晟不尽心！

徒明晟猛地抬起头，他是逼宫的罪名 ，父皇绕他一命，且还接了孩子们出去，若非为了不让宫中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一直安分呆着，真的会有出去的一日！

“微臣领命！”不管他是好心，还是其他，徒明晟领他这个人情，所以这一拜心甘情愿！

仁德帝回宫之后，思来想去，还是亲自写信一封，让儿子带去给太上皇，让他同意赦免了老大！

“如今他是皇帝！”太上皇接到信之后，摇摇头，心道昊儿的心还是太软了，自己不过写了些柔情的话，他就这般心软，这……但是想想老大的年纪，放出来也成吧！宫中慧太妃又病了，总得让他们母子见一面，毕竟是自己曾经放在心上的妃子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