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梁九功走到殿中,明萱坐了下来,看着舒舒觉罗氏,开口道:“皇上命过我来照看钮祜禄庶妃,侧老福晋之前与钮祜禄姐姐在一起,可否告诉我跟御前的梁公公,究竟发生了何事?使得钮祜禄姐姐如此生气?”

舒舒觉罗氏脸上闪过难堪,这几年女儿入宫,儿子袭爵,她才真正做了钮祜禄府里的女主子。

将巴雅拉氏跟那个小崽子赶到偏僻的小院儿,拒绝别人称呼自己为侧老福晋,可偏偏如今却没办法反驳。

“老身不清楚,原是跟娘娘说些贴己话,她突然就不舒服了。”舒舒觉罗氏垂着眼睛,咬牙道。

那死丫头不听话,皇上有意让科尔沁格格嫁入京城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给自家弟弟争取,白白便宜了隆科多那个憨货,自己难道还说不得了?

自己可是她嫡亲的额娘!

“哦?只说了贴己话?”明萱靠在椅子上,接过宫人侍奉的茶水,轻吹了一口,漫不经心道。

说完讽刺的看着她,将茶碗儿重重放在桌子上,开口道:“侧老福晋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若回头跟皇上说说?毕竟事发之时,只有侧老福晋跟钮祜禄姐姐在一起。那陶太医如何说姐姐心神受挫?如何激动到腹中皇嗣都差点儿保不住的地步?”

舒舒觉罗氏的脸色已经不仅仅是难看了,唇角抽搐了半天,看着明萱身后梁九功不善的眼神,都硬忍着没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明萱看了眼梁九功,见他微微点头,然后松了口气,厉声道:“将侧老福晋带再去,等候皇上发落……不,说错了,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