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青年叹了口气,他的神色有些落寞和怅惘:“你知道吗?中也,我曾想,如果他们将阿蒂尔关起来,那我就将法国的超越者们全都打个半死,只要没有能站着的超越者了,阿蒂尔一定会被放出来的。”

中原中也听后槽多无口,他顺着说:“那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每当我心中有魔鬼在蠢蠢欲动时,阿蒂尔都能轻易抚平,我会不由自主地生出原来他还可以这么好的想法。”

威纶长出一口气:“继而生出自惭形秽、以及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抓在手里的自私和恶毒的念头。”

威纶很难形容之前听兰波说起自己的想法时的心情,他都怔住了,更别说兰波的老师波德莱尔了。

“看着他,我会想着再努力一下,努力将不好的一面收敛起来,努力让他开心一些,努力配合他。”

威纶很认真地对中原中也说:“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我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变化,朝着曾经不屑一顾的样子变化着,而我还心甘情愿,我为这样的我而感到恐怖。”

中原中也却反问威纶:“你后悔吗?”

威纶自然摇头:“不会。”

“这就行了,我们手中的东西太少了,威纶。”

中原中也伸出手,虚虚地握着:“既然已经握住了,那当然不能放手,哪怕为此要调整握着的姿势,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威纶莞尔:“也是,我也只是一时感慨而已,让我放手是绝对不可能的,做梦吧,下辈子都不可能。”

中原中也也笑了,他试探着问:“那你们在回法国的事上达成共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