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纶这期间一言不发,只是幽幽地盯着太宰治,让太宰治有种自己被躲藏在阴暗之处的毒蛇锁定的错觉。
兰波又问了太宰治是哪里人,怎么加入的黑手党。
太宰治一副老实人的模样说:“我是被森先生从河里救出来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我没有加入组织,我只是……”
顿了顿,黑发男孩微微低头,哪怕白色绷带缠绕了大半张脸,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落寞和寂寥:“我只是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留在森先生身边的。”
兰波有些惊讶:“你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吗?”
这不是和他当年一样?
太宰治抬眸扫了一眼正注视着他的威纶,太宰治心思急转,最终还是摇摇头:“记得和记不得有区别吗?我宁愿不记得,这样就能骗自己了。”
兰波听后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些怜惜之情。
他神色温和地说:“那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呢?”
太宰治用平淡的语气说:“没有,活着和死去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兰波听到这句话后下意识地握住环住他的腰间的、属于威纶的手臂。
兰波想了想说:“那还是先活着吧,你的能力很好用,有人需要你。”
太宰治露在外面的鸢色眼眸动了动,他没有回答这句话。
威纶突然在兰波耳边说:“一会中也肯定要找你帮忙,你先去休息吧。”
兰波先是皱眉,但很快反应过来,太宰治的情况和威纶当年有些相似,也许威纶想说什么,于是兰波起身:“你穿上衣服,小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