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领命,这时住在端王府的几个幕僚听说傅怿回来也赶到了,一个姓沈的幕僚来不及行礼,急急问傅怿,“听说郡主闯皇宫了?”
殷长欢和傅怿是未婚夫妇,相当于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由不得沈幕僚不担心。
傅怿也明白沈幕僚在担心什么,他道,“放心,父皇没有怪罪。”
“那就好,”沈幕僚长舒口气。
另一个幕僚感慨道,“闯了皇宫都没事,皇上果然宠爱郡主。”他朝傅怿拱了拱手,“恭喜王爷。”
夫妇一体,殷长欢受宠,端王作为她的未婚夫总是要占一些便宜。这也是当初他们劝傅怿一定要成为德阳郡主未婚夫的原因。
傅怿听着幕僚恭喜的声音却不知为何想到了他在慈宁宫听到的殷长欢的哭声。他不是没听过殷长欢的哭声,可今天却让他莫名的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让他迫切的想和殷长欢见一面,确定一些他也不确定的事,然而很不凑巧,他半个月前被任命为钦差大臣,要代替皇帝巡视西北一带,明天便是既定的启程日子,这一走没三个月是不可能回来的。
宫门已经落锁,他明天没有时间去慈宁宫见殷长欢,要再见只能等他从西北回来,也就是说他们至少有三个月不能见面。
傅怿心中不安更浓。
殷长欢在慈宁宫一住就是半个月,刚开始几天她总会做梦,梦到她没有重生,但慢慢的也就好了。
“这宫里是有些不太平,等外祖母处理好了你再进宫来陪外祖母。”这半个月郑太后排查了慈宁宫的人,还真让她发现有几个人不对,看来她是好性儿太久了,让某些人胆子大了起来。
殷长欢放心不下郑太后,可她明白她若坚持留下只是添麻烦,于是老老实实的带着几个丫鬟出了宫,只是神情难免有些恹恹,丫鬟们见状也安静得很。
郡主规制的马车从午门离开,一路往郡主府驶去。
殷长欢闭目养神,琢磨着是谁害了郑太后,又是谁给她下毒。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思绪纷飞中,马车停了下来。
丫鬟在马车外回禀,“郡主,前面的马车撞到行人了。人太多一时半会只怕过去不了。”
“掉头,换条路回去。”
“后面也堵死了。”
这条路是正街,来往的车马络绎不绝,就这么一会儿后面已经堵了好长一串的马车轿子。
殷长欢眉头跳了跳,她本就心情烦闷,现在堵在这儿,听着外面嘈杂的人声,脑门嗡嗡的疼。
撩开帘子下车,殷长欢示意一个丫鬟下马,然后她抬脚踩在马蹬上,身子轻轻一跃就骑在了马上,动作熟稔的扯了扯缰绳她道,“留两个人在这儿就行了。”
前面看热闹的热风太多,围得水泄不通,殷长欢掉头,打算走小巷子抄近路回去,刚走进小巷子没多久迎面就来了一乘青色小轿并两个骑马的护卫。
巷子虽然狭窄,但轿子不比马车宽大,他们慢一点还是能过的,可是就在双方距离约一丈远的时候对方突然停了一下,一个护卫打扮的人低声对轿子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