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熬夜工作,似乎已经成常态了。
林清尧怕惊醒了他,动作轻柔的把文件给整理好。
傅程喉间发出一阵不舒服的□□,眉头微皱,林清尧想把他推醒,让他回房去睡。
沉默片刻,还是收回了手。
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他盖上。
他睡觉不老实,总是喜欢乱动和蹬被子。
林清尧刚把外套盖好,他下一秒就抬手推开了。
外套被掀开一个角。
她俯身去帮他掖好。
角度不太对,旁边就是书桌,中间只隔了很小一条缝隙。
好在她瘦,弄好之后她扶着桌沿起身,抬眸时,视线正好和傅程的对上。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眸色深邃,如万年潭底一般,被尘封在地底下,久久不见阳光,偏偏又不知何时开裂了一个口子,仿佛有风吹进去。
一贯平静的眼底起了一丝波澜。
距离太近,林清尧又是低着头,长发倾泄,有几缕落在他的脖颈。
茉莉花香清幽淡雅,和她一样。
“我看你睡着了,怕你感冒。”
她出声解释。
傅程却好像并不在意,反倒开口问她:“又做噩梦了?”
她摇头:“没有。”
她直起身,手正好按在文件袋上。
掌心打滑,她一下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傅程急忙起身扶住她。
是暖的。
丝质的吊带裙不算厚,他的手掌落在她腰间,纤细瘦弱,他甚至觉得自己稍一用力那细腰就会断了一般。
瘦了,比上次她梦游抱着自己撒娇的时候还要瘦。
香味萦绕鼻息。
他分不清那是什么味,不是香水味。
一种很淡的甜味,夹杂着牛奶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