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笑,你快出来,别把自己闷坏了。”
苏荷没动。
身旁突然没了动静,下一秒,她的耳垂被人轻轻捏着。
“耳朵都红了呀。”
话尾上挑,心情似乎很愉悦。
……
好烦啊!
苏荷坐起身,刚才蒋方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过来了,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
好不容易才把这件事给绕过去。
牛奶凉了,蒋方年又去给她倒了一杯:“我奶奶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大年三十前一天我爸妈去了姥姥家,家里的医生也都回去了,就一天的时间,我奶奶在没人照看的情况下意识恍惚的从楼上跳了下去。”
“医院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好不容易把人给救过来了。”
“我那段时间一直陪在奶奶的身边,直到最近她有好转了我才敢回来。”
他低着头,可能回想起那一幕还是有些后怕。
无助,又无能为力。
苏荷不能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但她能体会到那种痛苦,担心至亲之人离开自己的心情,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小,两只合握才能完整的包裹住他的一只手。
“没事的,奶奶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轻轻软软的声音,抚平了他所有的烦郁。
他抬了眼睫,看着她。
距离太近,他甚至能从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