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被窗帘隔绝后的阳光变的细碎,掉进她的眼中。
何愈抬手去挡。
光影之中,空气稍微变的有些扭曲。
男人背对着她,袖口卷至小臂,衬衣下摆平整的扎进裤腰。
周身镀着一层柔和的光。
何愈刚想下床,才动了一下,疼痛就让她皱眉停下了。
听到动静,男人转身,手上拿着一管药膏。
见何愈醒了,他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过后,又补了一句:“病假。”
何愈脸一红,手绞着白色的被角:“那个……”
“过来。”他低声说,“我给你擦药。”
何愈自然知道他口中说的擦药是擦哪里。
顿时变的有些扭捏:“我自己来吧。”
徐清让拧开盖子,挤了一点在自己的指尖。
白色的膏体。
声音轻柔的哄她:“听话,过来。”
他每次用这种语调和自己说话,何愈就毫无抗拒的力气。
感觉他就算是要自己的命,她可能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匕首交给他。
何愈叹了口气,认命了。
药里应该有薄荷,涂抹上去,先是感受到一股凉意,然后才是被突然触碰的疼痛。
哪怕他已经很小心的控制力道了。
察觉到她的瑟缩,徐清让抬头:“很疼?”
何愈咬牙忍着,摇了下头:“不疼。”
长睫轻颤,眸色逐渐沉了下去:“我轻一点。”
何愈急忙解释:“真的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他的动作果然更轻了,若不是药膏涂抹上去带着一丝凉意,她甚至都察觉不到徐清让正在给自己上药。
“下次,我会更加小心注意的。”
他平时本就不爱和别人接触,身边的司机助理也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