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不是硬心肠的人,joey才住过来几天,她对他早已不是先前的态度了。
现在嘴上还不肯承认,大概是因为碍于面子,还在死撑。
犹豫了好几回,霍先生还是轻叹一口气,斟酌着开口:“我五岁的时候,朱阿姨就嫁给了我爸爸,所以,她从前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
“她和沈璐瑶,之前就是认识的。”霍廷易从没在背后说过人,因此说起这话来,要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朱阿姨怀着你和晏时的时候,沈璐瑶总是到你们家来打麻将……她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夏清时呼吸一滞。
这些她从前从不知道,也从没有人和她提起过。
如果沈璐瑶真的是她的闺蜜……那这几乎就等于是双重背叛了。
难怪她同晏时被那个女人视作彻头彻尾的错误,是她极力想要摒弃的过去。
沉默良久,霍廷易再次斟酌着开口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朱阿姨开脱……只是想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当年她母亲面临的抉择,恰似天平的两端。
一端是她与晏时,另一端则是丈夫的背叛、闺蜜的插足,以及无尽的屈辱与折磨。
他想告诉她,不是因为她与晏时太微不足道,也许只是因为天平另一端的东西太过沉重。
霍廷易知道自己侥幸受生活的优待,长到这样大,并未恨过谁。但他也清楚,恨人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更何况是去恨一个半死不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