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为不露破绽,佯装不胜酒力,早早地退了席,只待月挂中天,再去探探二人虚实。
阿烟着了墨色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今夜阖府主人都饮了酒,喜庆的氛围也让侍从仆役都放松了些许警惕。阿烟躲过几波巡视,顺利溜入驸马与公主院中。
“你怎敢如此行事?!南境与北境奉启相安多年,本宫承袭和亲公主的封号,为的就是两邦止戈,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可你倒好,这些奏报…需要本宫一张一张念给驸马听吗?!”
竟是永禄长公主的斥责质问!奏报尽数摔在裴驸马上,传出钝物相击的沉闷之声,就如同屋内此刻的压抑氛围。
那裴驸马倒是好脾气,温声细语朝长公主解释着什么。
可不到两句话的功夫,长公主再次提高了声音:“若他…真能回来,这江山还他又何妨?!本就该是他的!你已经让雨舟改姓顾了,若他回不来,你我百年之后,这天下便是你儿子的,你还不满意吗?!别以为本宫不知晓你的心思,你觊觎的太多了。”
“可隐月卫已经出现了,那月下龙吟图便是上天给我们的指引。”此时裴驸马也被激得提高了声响:“只要找到隐月卫,你我便是名正言顺!”
啪!一声决绝掌掴,屋内雅雀无声,静到阿烟几乎屏住呼吸。
“月下龙吟”果然与长公主和驸马有关。
没想到啊,演月这臭丫头到底摊上什么大事儿了,那秘密藏在她心里这么多年,就连师傅也不曾察觉一鳞半爪。当年她入师门才八九岁啊,这么小的孩子,硬是不动声色地瞒过所有人…
阿烟不禁打了个寒颤,刚刚裴驸马提到的“隐月卫”,又是什么?杀手组织?江湖暗探?莫非演月便是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