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等不敢。”德康与年平忙躬身道。
周珏再不看两人,他突然快着脚步,朝着自己马车的方向去了。德康与年平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都愁容满面起来,他们着实没想到,太子放下了身段与矜持,日夜兼程赶来了云城,又兴冲冲的来了侯府,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谢家姑娘居然挑了别人当女婿。
“德康大人,这可怎么办呀?”一向机灵的年平这会儿也没了主意,巴巴地看着德康问。
“你都想不出法子,我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德康长叹一声道摊着双手道。
年平听得顿时苦了一张脸来,抬眼间,见得周珏已是独自上了马车,两人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慌忙就赶到马车跟前。
“主子,是先回客栈吗?”年平问。
“不必了,直接回京。”马车之内,传来了周珏冷冷的一声。
直接回京?二人对视一眼,虽很是不甘心,可他们也知道,周珏这会儿已是心灰意冷,他们再多劝说已是无益,只好叹息一声,然后各身纵身上了马。
一声鞭响之后,马车沿着璇玑大街一路疾行,很快就出了城门又到了郊外之地。
周珏适才吩咐了车夫,要他加快速度尽快出城。此刻他心里五味杂阵,只恨不得插上翅膀早点离开云城。
“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罢了。”车内的周珏自语自语一声,又自嘲似地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他觉得胸口又一阵隐痛,像被突然间缺掉了一块一样。痛意伴着失落,让他整个人都觉得意兴阑珊起来。他抬向抚向胸口,一时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于是探进去一摸,就摸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来。
“呵,观音膏,不知道这治外伤的妙药能不能治心头的伤?”周珏用指头捏了下瓶身,口中又自嘲似道。
“罢了,她都要嫁作别□□了,我还留着这东西作什么?”周珏突然间心里无比愤懑起来,他一把扯开车帘,正待将那瓶一直随身收着的观音膏给丢在车外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车夫的一声惊呼之声,而后马儿一声长啸,紧接着马车突然减速,周珏也身子一歪,忙用手抓了车内扶手这才稳住了身形。
“怎么回事?”车后的德康立刻打马上前查看。
那车夫正要回话,这时就听得前面传来一阵高喊之声。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这声音很是霸气嚣张,那车夫听得顿时紧张得勒紧了手里的缰绳。道“大人,咱这是遇上打劫的山匪了!”
不消车夫解说,德康也自是明日现在的情形了,可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云城谢小侯爷治下,怎么光天化日的还会凭空冒出山匪来?他策马向前,就见得前面十来丈开外的地方,已是站了几十号人来,那些人服饰杂乱,身上挂着些奇奇怪怪的饰品,手里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为首是个年轻人,生得面白清秀,只是也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怪异得很,肩上还扛着一根烧木棍模样的武器。
“哪儿来的一帮乌合之众?活腻味了吗?”德康脸色一沉,目光犀利地看向了那年轻人,口中厉喝了一声。
“呦呵,口气挺大啊!看样子有两手啊!怪不得我们大王说了,要我要留意那身上没二两肉的家伙!看来说是就是你了!”那匪首手指着看着德康,粗气粗气说得一脸的匪气。
身上没二两肉?德康听得愣了下,奇怪了,他怎么感觉这话在哪听过似的?还是,他口中的“大王”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他们一行今日会经过这里,怎么还特意提到那留意他德康。要知道,主子这次出行对外可是极为保密的,没有人知道他们来了云城,而且要赶回京城也是主子临时起意的,这伙人怎么就得了消息了。
“德康,先别动手,弄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车内传来周珏清冷沉着的声音,德康忙应了下来。
“这位好汉,我等只是过路的行人,身上也未带什么钱财,不知你家大王为何要下令专劫我等?”德康扬着嗓子问道。
“没带够钱财,怎么可能?我们大王可是说了,你们可是京城来的肥羊,特的吩咐叫小的们来此守着好发个大财的!”那匪首一听动了怒,拿着手里的烧火棍直指着德康,一副就要上前动手的模样。
“那你们大王是谁?可否叫他出来见一面?”德康仍是耐着性子问道。
“呸,你这厮这不讲理!我家大王岂是想见就见的?废话少说,快点交了钱财,等爷心情好了,指不定是放你们一条生路!”那匪首跳起脚来。
德康一听问不出什么话来了,他靠近马车一点,然后低声道:“主子,这帮蠢货胆大包天,待属下一个个解决了,再生擒一个,定要问出他们说的大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