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卑微到算得上是祈求了。
白荼沉默了一阵,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要是池秋雨和自己来硬的,反倒没现在这么进退两难。
他下意识的想喊一句“小鳄鱼”,刚有完这个念头,又忽然意识到,鳄鱼系统还没回来,没办法得到任何场外援助。
见他迟迟不说话,池秋雨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回肯定是又问不出什么来了。
他试探性的伸出手,见白荼没躲开,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头。
“算了,你就当我今天没说过这些——”
“是……”
白荼张了张口,眼神里有些迷茫,但在池秋雨平静温柔的目光中,最后还是闷闷的说:“是有人免费送给我的。”
“冰淇淋?”
“……嗯。”
然而据池秋雨所知,青年性格向来乖巧诡谲,连对小孩子都没什么耐心,想跟他做朋友的倒是不少,可他从来就没正眼瞧过。
这忽然之中冒出来的“人”,会是谁呢……
“你认识他吗?”池秋雨问。
白荼想了想,摇摇头:“不认识,是个陌生人,冰淇淋店的。”他顿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自己气势上落了下风,又瞪着眼睛哼了一声,“你查户口呢,我跟谁有关系关你什么事!多嘴!”
被青年又训斥了一顿,池秋雨无奈的笑笑,赶紧顺着捋毛:“好,是我话多,对不起。”
“那,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个冰淇淋店?”
白荼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去讹人家?”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池秋雨快被这小家伙气笑了。
然而白荼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是。”
池秋雨忍不住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说什么呢,关心你还关心出错了,小没良心的。”
“反了你!给你脸了!”
白荼反手一巴掌抽他脑门上,病房里响起一声响亮的“啪”,引得同房病人和家属们纷纷侧目,用好奇的眼光探究着他们这一床。
池秋雨抓住青年为非作歹的手,肌肤相接处传来一阵令人心怵的颤栗,像是有股电流从那只手上传导过来一样,刺.激得他差点甩开。
但到底是牢牢抓住了,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别闹。”
温热的气流近距离的打在自己手指上,有那么一瞬间,白荼甚至觉得手都不是自己的了,挨着池秋雨嘴唇时,像是快烫化了一般。
怎、怎么有点奇怪……
白荼猛地抽回手指,别扭的将头转向一边,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去看池秋雨。
他总觉得,有哪里好像又开始隐隐约约的变得不对了。
思来想去,最终也没得出个靠谱结论,只好嘟囔着小声骂了一句“变态”。
池秋雨精神一震,只觉得身下某个地方似乎有了渐渐复苏的迹象。
他心里一惊,赶紧换了个坐姿,硬生生把因为一句“变态”而带来的心潮涌动强制压下去。
异样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就变得无迹可寻,白荼再转过头时,什么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