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肖恩:“我不想再重复。”
“立刻,把他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好的殿下。”肖恩向他行了个军礼,而后便横跨到两人中间,对着小捡点了点头:“请跟我来。”
“………”
小捡仍旧站着不动,被刘海遮住的眼睛一直看着只在肖恩身后露出一个脑袋的白荼。
他现在不止是后颈被割掉的地方疼,心里有股地方,也涨涨的,疼得难受。
为什么………不要我………
我、我很听话啊主人…………
他很想把这些统统问出来,可理智却牢牢把控住了喉咙,使其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肖恩耐心的又催促了一次,小捡还是没能等到白荼收回命令,才慢慢的低下头,跟着他走了。
动作间牵扯到后颈处的伤口,用于包扎的纱布上缓慢泅出了暗红色的血迹,一点点的晕染开,像极了雪地里怒放的几朵红梅。
白荼回过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踏进了余家的院子,一路畅通无阻。
肖恩早有通报,得到消息的余万赢和余夫人已经带着几个管家和佣人在大厅里等待他了。
白荼对这里熟悉得很,可不就是剧情一开始和余鳄订婚的地方吗。
“请的什么设计师,灰突突的,真难看。”和未来公婆的第三次见面,白荼说的就是这种讨打的话。
他连招呼也不打,直接穿过余万赢,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下一刻又受惊般跳了起来。
“这是人能坐的沙发吗!”
余万赢挠了挠头,他是军人,什么样的生活环境都能接受,整个余家的装修物件都是朝着尽量实用的方向准备的,就连备受白荼嫌弃的大厅,也已经是装饰最华丽的地方了。
“那,要不然我马上让管家去买张新的回来?”
白荼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在新沙发没送到之前,难道要我一直站着?”
“这就是你们余家的待客之道?”
余万赢和余夫人面面相觑,有苦难言。
小祖宗,你一声招呼都没打,快进门了我们才接到消息啊!
白荼好像看出来了他们想的什么,撇撇嘴,不屑道:“无论任何人在任何时候来我们白家,妈妈都会用最高礼仪招待他们。不要你们张灯结彩夹道欢迎,居然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是太简陋了!”
他满脸都写着两个字儿:就这?
被准儿媳妇数落成这样,余万赢脸上有些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交替变化之快,比之六月份的天气也丝毫不逊色。
白荼暗地里一直在观察,心想我不客气,你们也千万别对我客气。
我们之间,最忌讳客客气气的。
为了更精准的激怒余家夫妇,白荼直接做出了更过分的举动。白生生的手指头一点,指着一个男仆,趾高气昂道:“我累了,我要坐。”
“这,这不太好吧?”老管家心里没底,悄悄看了元帅一眼。
余万赢又羞又恼,哪儿还顾得上一个下人,只要能把这小祖宗的嘴给堵上,就是让家里那头猪当肉垫子,他也二话不说一脚就把余鳄给踹过去。
他挥挥手,示意一切都听白荼的。
那个下人看起来有点害羞,体格虽然健硕,说话却像蚊子叫一样,脸都红了一大半,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边趴下去,边小声的说:“殿下,冒犯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