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许爸爸那张明显疲态的脸上带点疑问:“您是?”
谢霖摘掉了自己的口罩,说:“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谢霖,是许清如以前的同事。”
许爸爸认出了谢霖说:“我记得你,清如葬礼上时你来过。”
说完后又侧身提醒许妈妈说:“他就是在清如的葬礼上,红包里塞了一张百万支票的人。”
许清如突然过世,虽然不是谢霖所为,可他总觉得代自己受过,在送他一程时,红包里塞了一百万。
谢霖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弥补许清如父母的事情了。
当时许妈妈哭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根本没记住是谁给的红包,两天后清数红包才发现有一个其中塞了一百万的支票。
倒是许爸爸当时见到谢霖,他的长相太突出了,哪怕是那种情况下,见过一眼也很难忘记。
许妈妈说:“你是来拿回那笔钱吗?这个钱我没有动过,正好可以还你。”
谢霖摇头说:“阿姨,我不是拿这笔钱的。那点钱是我对清如的一点心意,你们安心收着吧。我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们说。”
许爸爸拿出钥匙说:“有什么事,先进来再说吧。”
两室一厅的屋内,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家具简单却也不失温馨。
客厅里没有一张许清如的照片,估计是怕触景生情都收起来了。
许爸爸招呼谢霖坐下,许妈妈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人的,你凑合着喝点吧。”
谢霖回道:“不用客气的。我今天来是想给你们看一个视频,然后再听听你们的决定。”
说着谢霖从随身背的背包里拿出来摄像机,将视频调到许清如那个画面,将摄像机交给许爸爸。
一开始两人看到画面里出现许清如还有激动,许妈妈更是一下子就眼眶红了。
随着接着看下去,夫妻俩也发现了视频中许清如的状态不对劲。
当明白自己儿子正在遭遇什么时,许爸强忍着悲痛,许妈直接崩溃了,捂着口鼻泪流满面。
看着他们这样,谢霖也觉得鼻间酸酸的难受。
有时候谢霖觉得自己挺残忍的,他们好不容易开始慢慢忘记失子之痛,自己来的这一趟却等于是将他们好不容易才慢慢愈和的伤口,再次硬生生地撕扯出来。
可他必须来这一趟。
视频画面最后结尾于许清如挣扎踉跄得跑出去的脚步。
谢霖收起摄像机,将残忍的答案告诉他们:“这是许清如出事那晚拍到的视频。画面里的另外一个男人叫白立诚,是白氏集团的总裁。那天清如被下药丢到了白立诚的房间里。后来的你们也看到了,清如奋抵抗跑了出去,他跑到了天台最后不小心的摔了下去。”
许妈妈声音激动地说:“这些个混蛋,他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许爸爸紧紧搂住许妈妈的肩膀,眼眶微微红着。
谢霖说:“我今天带这个来给你们看,主要是想问问你们的意见,这件事你们希望查下去吗?”
许妈妈声音愤慨道:“查,当然要查,要把这些害死我儿子的狗东西全抓起来。”
本以为真是自己儿子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自杀的,今天才知道儿子是被人逼死的,她怎么能放过那些害死儿子的凶手。
谢霖提醒着:“叔叔阿姨,我需要提醒一下,一旦这件事情开始查,很可能事情会闹大,闹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确定,有些记者媒体为了流量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到时候你们可能会遭遇不小的舆论。说不定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来指责你们。”
许爸略显通红的眼睛带着疑惑:“我们才是受害者,那些人还要骂我们?”
谢霖回道:“键盘侠如果会跟你讲道理就不叫键盘侠了。对于有些网络喷子来说,有一种罪叫受害者有罪论。不单是你们可能会遭受到舆论攻击,还有你们的女儿。事情影响的程度我也不确定会到什么程度,可能不止网络上,还会延伸到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