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分钟后,宴任才朝祁棠那方向走过去。
顾凝抬头看了宴任的背影一眼,摇摇头很无语地叹了口气。
欧阳颜笑道,“你翻白眼是什么意思,你还是人家妈呢。”
“他爸不让他留,一桌子都是人,他跟小棠都保持一晚上距离了,你看他坐立难安的。”
“你还讲出来,当妈的怎么那么坏?”
顾凝哼了哼,“好像你看不出来一样。就小棠过去那会,你看他神都飞了。”
宴任穿过走廊,垂坠在头顶的黄铜金灯稍稍摇曳,切割折射的亮丽晕光掉在地上,变成气泡般的灿影。
祁棠靠在盥洗室门边,微微偏头看着宴任。
宴任顿了一下,就大步上前把祁棠揽进怀里,直接把门反锁。
一天没见,见了又憋了一晚上,别说亲一下抱一下了,手都不能碰一下。
能牵扯他心神的人就坐在身边,却连说话都不能靠得太近,只能若有若无闻到祁棠身上混杂着自己的气息,在长辈面前装模作样忍得半死不活。
宴任在祁棠面上亲了两下,继而就埋在祁棠的高领毛衣里嗅着拱来拱去,“老婆……老婆。”
手早就老实不了了,硬是钻进去触及了祁棠的皮肤才安分下来,整个人恨不得密不透风地跟祁棠贴在一起,或者拱在祁棠怀里把距离踢到天边。暖热又着急地磨蹭了一会,就压着祁棠的唇瓣厮磨,把一天多欠下来的连本带利一次性收干净。
祁棠被宴任急迫的动作一惊,但知道宴任都要忍得不行了,就任他又吮又咬简直要吃了他一样亲密了一会,才在宴任的腰侧掐了一把,让他平静一点。
“别亲了。”祁棠捧着宴任的脸,唇齿里的热度还在唇边逗留,呼吸糅入酒味,悱恻暧昧地在唇上摩挲,“在这里解决不了。”
宴任硬是压下来亲了他一口,才把下巴搁在祁棠肩上,用双臂紧紧缚着祁棠,“让我抱一会。”
“抱着就不难受了?”祁棠的嗓音波澜不惊,但宴任现在已经越来越能分辨祁棠细微夹杂的情绪——调侃的意味不容忽视,但音调却很温和。
“嗯。”宴任埋在祁棠的肩窝里热乎乎地吸了口气,安静地清清脑子,才问道,“你想办那种盛大的婚礼吗?”
“你觉得我想吗?”
“……不是很想。”
祁棠缓缓地深吸了口气,“家人、重要的客人,差不多就够了。”
他七年前的婚礼规模不大,主要是祁氏并不想因为婚姻而声张,但这个不受祁棠的控制。
都结婚七年了,更不会像那些年轻人,因为没经历过,所以非要声势浩大到处敬酒的热闹场面。
“你想办大一点吗?”祁棠挲了挲宴任紧绷的腰肌,低声问道。
“都听你的。”
“其实我比较期待我们的蜜月——可能没那么长,蜜半月应该有吧?”
宴任抬起头看着祁棠,“要一个月也行。”
祁棠挨近他,贴着鼻尖带笑道,“不急着回来结婚了?”
“急。”
“我们之后还会一起旅游的。”祁棠亲了一下宴任的耳际,“不止这一次。”
宴任抱着他爱不释手地时不时磨蹭一下。
“好。”
“宴任。”祁棠拍了拍宴任,伸手给宴任看了看,“我知道你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