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气质疏冷的脸上冰雪消融,犹如镜面般让Alpha压力备至的双眼里承入婚姻的另一半。
冷意褪去,祁棠在宴任的眼里,像是无瑕而令人沦陷的紧缚——他可以心甘情愿地纵身溺入,极度没有自我地渴望窝入祁棠怀里,又梏紧祁棠的腰身。恨不得把祁棠刻上自己的一切讯息,又要所有人都知道他没有一个地方不属于他的伴侣。
那个轻吻像是一种许可,宴任拽握着祁棠的手腕,压着他亲道,“摸摸我。”
宴任显然比祁棠清楚他自己的下限,虽然上次是被祁棠拽回来,但把那层下限打碎,到最后就把祁棠手指的便宜占得一干二净。
祁棠被宴任抓着一只手,没有挣动,只是微微翻过掌心,把宴任焦躁的情绪熟稔地安抚下来。
另一只手抬起,在宴任的颊侧轻轻摩挲,再伸向自己颈后,片刻就扯开保护环,推到宴任枕下。
“不等结婚了?”祁棠似乎是微微用了点劲,宴任瞬间紧皱眉头,把发烫的吻落在祁棠的颊上。
“……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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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棠摁掉闹钟,翻身埋进宴任身前,磨蹭了一下道,“我要回去了。”
宴任半眯着睁开眼睛,“现在几点?”
“七点多。”
“这么早……”宴任在被窝里把祁棠往自己身上托了托,“急什么?”
“我爸十点多起来,现在收拾一下也不回家了,我直接去公司。”
宴任差不多清醒了,热意舒适的手揉了揉祁棠的腰,“会难受吗?”
“还好。”祁棠有点犯懒地倦声道,“我保护环呢?”
“在床头。”
祁棠从床边坐了起来,把宴任的睡袍披上,拿过保护环就走进了浴室里。
画面竟有点惊人的相似,祁棠那张波平如镜的冷脸在晨光里震撼碎裂,他刚要出来找宴任宴任就已经赤身走到浴室门口——
对视片刻,祁棠拿保护环给宴任看了看,“保护环就这个宽度。”他又指了指自己满脖子无处遁形的痕迹,“这是你干的。”
宴任上前一步环住祁棠,从背后抱着他走到盥洗室前,看着镜子低沉笑道,“我应该想到的……”
祁棠被宴任抱着,左右拉开浴袍看了看肩膀、锁骨、胸腹的痕迹,才抬眼看了看镜中的宴任,“昨晚没想到?”
“没有。”宴任低头在祁棠的肩上隔着睡袍咬了咬,“跟你说制止我……你没说。”
Alpha被情热煽动后是极具压迫感,甚至是具有一定的危险胁迫感。
祁棠的这种阴影持续了七年多,从来没有放任宴任彻底溺于本能过,即便是重生,已经咬伤过祁棠的宴任也丝毫没有自己放松警惕过。
这是第一次,祁棠压抑着畏惧却没有推开他,感觉到宴任的失控,但没有遏制他。
Alpha的确有边限,违背Omega意愿的失控真的不会伤到他。
祁棠在镜中和宴任对视片刻,感觉到宴任在对视里萌芽的蠢蠢欲动,他掐了掐宴任的手,“别想了,送我去公司。”
“好。”宴任垂头在祁棠的发丝里嗅了嗅,很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好。”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相似
保护环敛去了祁棠身上微微变化的气味,只要不是靠得太近都没法发现。
祁棠看了一眼手机,宴任发讯息道:晚上还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