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祁棠摩挲了一下不再紧牵的手,感受到掌底中潮湿和温度的差别。

前后挡板提升,宴任倾身揽过祁棠的侧颈,埋身在他颈间深缓地闻了一下。

“我打算把这边重新装修。”

祁棠的手臂撑抵在宴任胸前,但没有特别抗拒宴任在他的颌边亲吻。

几年之后他来到这里,宴任的宅邸依然和现在一模一样,没有任何重新的装修和粉饰,像是对工作时必须入住的酒店毫不上心。

“如果你会和我过来度假,我就把这里重新装修。”宴任在他的颈上不留痕迹地咬了咬,仿佛对圈进身下的猎物含而不咽,“感觉这边不是你喜欢的风格。”

置于宴任肩颈的双手,因为宴任的啃咬而抓握得紧了一些。

祁棠感觉到宴任粗重起来的呼吸,他稍稍皱眉,垂下的眸光和宴任色泽浓重的眼底抵合一处。

“宴任……”

宴任抬起头,重而深地吻住了他。

对祁棠而言,他们已经非常久,不在清醒的时候接吻了。

易感期的吻像是一种迫不得已的辅助,而这种没有缘由的灼热亲密,似乎连祁棠的指腹都要因此烫伤。

他能触摸到宴任坚实的颈部筋肉,也能感受到皮下搏动的温度和血流,喉结的滑动在颈侧肌肉上呈现,仿佛摩入祁棠的手中。

唇齿的密切和舌尖抵碰,呼吸在交缠的过程中升温,宴任揽紧他的腰后,似乎恨不得把他压入腹中。

脱轨的感觉像是刺激在神经上弹跳,车内Alpha的气息浓度不断提升,又因为前后被挡板所阻所以更加稠郁。

祁棠感觉到浑身泛滥起来的热意,空调和体温像是极差一样异常明显,他呼吸着宴任无处不在的气息,仿佛全身心浸泡在Alpha的牢笼之中。

这种感觉如同失控,仿佛易感期时剥离理智迫使他进入本能,可现在他的意识又太过清醒,焦灼而隐隐的不安都团成一种近乎逃避的羞赧——

“宴任!”

宴任低喘一声,生生克制着去追索腺体的天性,看向祁棠的眼底赤红,像是被祁棠的信息素诱得有点难以自持。

祁棠微微一愣。

他就好像被祁棠易感期的气息彻底控制,疯狂的迷离感和清醒的神志迭起一般迂回轮换。

“你怎么……”祁棠推住宴任的肩膀,不让他继续靠近。

宴任垂头,在祁棠掌背厮磨着吻了一下。

祁棠看得出来宴任在竭力维持冷静,但笑意还是不由自主地勾上宴任的嘴角。祁棠皱眉看他,一只手去打开车窗,“在高兴什么?”

“……在想你居然会看我的舆论绯闻。”

“……什么?”

“我以为你根本不在意——”

随着车辆前行,和风吹入,车内浓郁的气息开始转淡。

祁棠顿了顿,让宴任起身,“……我不在意?”

宴任定定看着他,一会后才坐了回去,“我不知道,我希望你在意。”

祁棠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脸转向宴任。他上抬的目光里寒意消逝,虽然侧脸依然泛着摄目的淡淡冷感,但表情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言和复杂。

“……我应该怎么在意?”

“如果你稍微在意一点,你也不会看到那么多娱乐绯闻。”宴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