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顿了顿,情绪在翻搅后难以觅迹。钥匙从安子晔的口袋拿出,笑意不冷不热地重新在他脸上出现,“总有你求我的一天。”

祁棠淡淡地瞥过他一眼,提步往那间客房走去。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时候祁棠微微感受到掌底的潮气,这扇门隔音太好,里面究竟到了哪个地步他根本一无所知。

锁扣转到尽头,祁棠却没有马上推门而入。

他扭过头,看到安子晔还站在原处,倚靠在墙边,眼底深邃而情绪难辨地看着自己。

“叫你们的私人医生过来。”祁棠道。

安子晔嘲笑地开口道,“怎么?不去履行你Omega的配偶义务?”

祁棠的脸色泛冷,握着钥匙没有下一步动作。

安子晔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行,我去把医生叫过来。”

开门的时候祁棠有一瞬间脑海里光色斑斓,想象和臆测拼凑成各式的图样,鲜明刺目的口红和抓痕,脱落散乱的衣物以及交叠的身体。

出轨照里腰后的“棠”字也许真实如同可悲的笑话,把浓重的喘息扎入脑海。

门开了,祁棠听到安子然的一声惊呼。

☆、意外

门内的安子然和宴任都看到了祁棠,祁棠也看到了衣物凌乱的床上二人。

安子然和宴任没有贴在一起,宴任一把摔开了她,祁棠听到宴任怒不可遏地问她是不是有病,和他一个已婚的Alpha发情。

祁棠撑在门边,被浓腻的甜美信息素催得眼底发烫,有点头晕。

安子然的眼泪倏尔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她把崴偏的高跟鞋重新穿好,抓起解开的Omega保护环挣扎着起身,瞪着祁棠从门边离开。

像是一场闹剧,祁棠减缓自己呼吸的速度,免得自己在安子然这种掺入药品的信息素里引起恶心。

如果他来得再晚一点,他们是不是就来不及上演这出挽回的闹剧?

宴任的眼底赤红,在药效发作起来的时候陷入异常烦躁的状态之中,紧绷而僵硬的肌肉蕴藏着难以自控的爆发力,看起来相当危险。

祁棠抓紧了门上的把柄,强抑着嗓音下的颤抖,语气冷却地通知道,“安子晔去叫私人医生了,你……”

像是极致忍耐过后濒临崩解,宴任大步朝门口的祁棠走来,祁棠在悚然的退却感中松开攥紧门框的手,避其锋芒一样后倾一步。

过于优异的Alpha,他自身的强势意味确实无从忽视,从生理本能来说,他可以以这种优势来强迫Omega无意识屈服。

祁棠抽手后退,被宴任一把拽进了房间。药效让宴任的动作急迫而有种难以抵御的暴力,他把祁棠桎梏在自己身前,摁死地笼罩在他的身下。

“宴任!”

宴任埋入他的颈间,深深嗅闻着伴侣身上抚慰神经的气息,焦灼的燎烧感稍微缓解,但渴求就钻入神经联结的每一细胞中,呼啸着催促他占有和表明主权。

祁棠被宴任拔高的体温烫得偏头躲避,宴任急促的呼吸像是急不可待的抚摩,颈间咬入夹杂齿痕的吻,紧密如挟迫的拥抱勒得祁棠难以逃脱。

宴任紧摁着他另一侧的脖颈,不允许祁棠从他的唇齿下逃脱。

麻痒的热度被熨成祁棠冷淡肤色上的浅浅血晕,宴任似乎完全放弃了对药效的抵抗,这种屈从于本能的激烈索求,把祁棠都煽入难以抵御的情况当中。

宴任严丝合缝地顶紧了他,祁棠无法自控地感觉到攀升的窒息还有指尖的鲜艳热度。后颈开始产生酥软发酸的反应,他吞吐着宴任刻入自己身体的信息素,像是被浸泡在高浓度的麻药中。

祁棠被宴任搂得更紧,近乎密不透风。宴任还残留着些许清醒的意识,要伸手把门合拢。

关门前私人医生匆匆赶来,祁棠手软地扒住门板,因为太过吃力,腕内的筋崩成一线,他指尖发抖,在和宴任的纠缠中硬是让医生进了门。

外人在场,宴任就是再等不及也只能焦躁地忍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