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知县大人话里为何总是提及我哥。”

高头大马扬蹄,追向远方车队。

闻不就闲暇时摸出知县给的信,见上面写着“闻不成亲启”。

闻不就:“???”

叨扰,原来我只是一送信的。

永安城外,知县摸着胡子目送闻不就离去。

“大人,您为何不告诉闻不就,他父亲的死另有蹊跷。”师爷小声问。

“不可。”知县摆摆手,“山匪虽灭,但更大的敌人掩藏在冰山下。他兄弟二人弱冠之龄,无权无势,年轻气盛。尤其闻义士,敢单枪匹马上山杀匪,过于冲动。”

“至于闻不成……我私下听说,柳家双儿本与闻不成订婚,这闻不成一声不吭退婚不说,还舍下弟弟进京读书,恐怕他对父亲的死已有疑虑。”

知县背着手,叹了口气。他未告诉师爷,那封信里只写了一个地址,藏着闻家二子父亲当年为之付出性命的证据。若山匪的死惊动京中某些人,他的所作所为或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就算他日命丧黄泉,这些证据也不能落在恶人手里!

师爷叹道:“大人百般思虑,吾不能及。”

知县背着手,望着天边。

春风拂面花草香,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只望善恶有报,正道沧桑罢了。”

柳家马车驶向旁边小路,闻不就骑着马跟在后面。

“相公,我们去哪?”柳衿疑惑道。

“去见我父母啊,儿子远行,总得跟爹娘说一声。”闻不就笑道。

“嗯?”

闻不就父母的坟在一片树林中。

柳父柳母下了车,亲手将供品放在坟前。

闻不就拔去坟上野草,拂去碑上灰尘。

“闻音与妻简秋水之墓。”

柳老爷拍拍闻不就的肩膀,低声道:“当年我与夫人外出,衿儿还在夫人肚子里,路遇恶人,若不是你父亲出手相助,我们一家早成路边野骨。”

“你与父亲一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

“嗯。”

闻不就沉默地将供品摆正,不知说些什么。

柳衿将手放在闻不就手上,无声安慰。

闻不就扯起嘴角,半晌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哥哥。”

伤害原主的人都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请你们安心。

京城。

刘玉恒跳进屋里。

“喵!”

已有半个手臂长的橘猫撑起四条腿,张着嘴巴对刘玉恒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