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山匪,在何处?”

“你,你想做什么?”李虎战战兢兢到。

闻不就面无表情看着李虎,眼底弥漫一层黑雾,“你问题太多了,告诉我,山匪在哪?”

李虎自然不肯说,他冷哼一声,“等柳家被山匪劫掠,你媳妇也被山匪——啊!”

惨叫声刺破黑暗,房内众人不禁一抖。

闻不就丢下手里软趴趴的手臂,捏上李虎肩头。

冷风穿堂而过,烛火摇曳拉长,闻不就背对烛光,脸沉在黑暗中。

“一句废话,一根骨头。”

默然的声音传到李虎耳朵中。

“你!”

“啊——恶鬼你!你是恶鬼啊——”

面容扭曲满身大汗的李虎疼的在地上打滚。

闻不就面不改色,站起身来,脚掌放在李虎腿上,略微用力。

“咔——”

“我说我说!”李虎痛哭流涕,破布般倒在地上,便溺一地。

恶臭传来,闻不就面不改色,拍拍手掌。

“早这样多好,少受点苦。”

柳芽二姨娘已浑身瘫软,毫不抵抗地被捆起来。

柳父见他收了手,这才走过来,叹了口气,“不就啊,这动私刑是犯法的。”

“动私刑?没有啊。”闻不就挑起眉,轻笑道,“我只是捉了柳芽的奸夫,发现他是山匪。”

“这山匪欲杀我灭口,被我反杀而已。”

“是不是?”他居高临下看向李虎,长长睫毛上下飞舞,清冽的眸子染上月色,冰凉刺骨。

李虎抱着手臂,使劲点头。

闻不就满意的拍拍柳父,“对了,父亲,您之前买的那根青铜棍在哪?”

“啊?”

早些年间有俩道士听闻柳家富有,捧着一青铜棍找上门来,说此棍多神秘,有龙神化身附过,吹嘘多厉害。古人多迷信,柳父便花了大笔钱买下来想震家宅,后来发现无用丢到后院晾衣服。

此事常被柳母拿出来教育孩子,闻不就也听过。

闻不就拽起李虎,道:“父亲早点休息,明日去山寨迎我便是。”

“等等,不就你——”

柳父大惊失色,见闻不就要单枪匹马闯匪寨,连忙阻拦,“剿匪自有官府去,我这就去报告知县老爷,你等着便是。”

闻不就大步向前,在后院找到那根晾衣架,抽出与人齐高的青铜棍。

“等?我等不了。”

青铜冰冷,冻得手疼,而闻不就此刻心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