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下令,众官差连忙将封存的案册搬出来,几人当即比着时间一一查找, 可奇怪的事是,查找了近十年的案册,竟未发现这刘志王二等人的记录。

“奇哉怪哉,难道这人是凭空出现在牢里的?”知县拍着手道。

“等等!”师爷点着帐册,突然道,“这帐册怎么少了三年前的一部分!”

“什么?”

知县走过去,又重新翻阅,果真发现三年前知县在位时的帐册不见踪影!

知县心沉甸甸压在胸口,他握着师爷的手道:“三年前,你可是师爷?”

“大人,我是两年前刚到的府衙。”师爷连忙摆手。

“那三年在位得知县……”知县话抖了抖,心惊胆战。

师爷只觉知县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冷汗沾上他的手背。

“如今的户部尚书……何涌泉。”

“站住!”何涌泉站在门口,眼睛眯成一条线,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夫子布置的作业可都完成?”

何有成缩回脚,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扭过头来对着他爹道,“爹,您今天没当差去啊?”

“当差?你还有脸问我!”何涌泉怒气冲冲,甩着袖子指着何有成道,“官衙现在都传御书阁何有成仗着自己爹是户部尚书,整日欺压弱小,你真觉得你爹过得□□稳是不是!”

“哪有啊爹,你别听他们瞎说。”何有成挤到何涌泉身边,谄媚道,“那个闻不成,竟然取这种名字,那不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就算了,我的名字可是爹取的,那不是瞧不起爹妈?”

何涌泉眉头微皱,“闻不成?”

闻这个姓惊得他胡子一抖,心里闪过一道人影。他心脏抽动,手指一颤,紧张厌恶神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他怕甚,他如今可是户部尚书!

何涌泉抬手扭住何有成的耳朵。

“皇上近些日子身体匮乏不爱早朝,朝廷上下皆知我是四皇子一脉的人,你最近给我老实些,莫要被人抓住辫子。参我一本事小,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打压四皇子,到时候你爹我可保不了你!”

何涌泉提着他的耳朵在何有成屁股上踹了一脚。

“给我滚回去好好读书,还有三个月春闱,若是中不了贡士,你给我等着!”

“哎哟哎哟……”何有成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叫唤。

“少爷,老爷走了。”躲在一旁的小厮小声道。

“没用的东西们,我养你们干嘛用,刚刚不会拦着我爹点?”何有成举着手在他们脑袋上一人一下。

小厮们垂下脑袋,他们又不是何涌泉的儿子,上去劝脑袋指不定明天就扔到山里喂野狗了。

“少爷,咱还去找闻不成的事不?”小厮问。

“去去去,不去!”何有成冷哼。

“啊,那是去还是不去?”小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去不去!你们一个个猪脑袋是不是!”何有成捞起袖子,跳起来拍在小厮脑袋上。

“真是够蠢,怪不得让闻不成蹦跶到现在。”

何有成暴揍小厮,好歹发泄心中郁气,他拽过一名小厮让他跪趴在地上,自己坐人身上,喘着粗气。

“闻不成不是想中举,我现在就让他好好读书,等春闱的时候……哼哼。”何有成眼里闪过几分狠虐。

永安县蔚县接连闹出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