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抚掌:“对!此事甚是传奇,听说你是入赘后清醒,并且颇有经商天赋,在县内开了三家棋牌室!”

“还有好事者写了话本在茶楼说戏,老爷我偶然听过。”

“只是碰巧罢了。”闻不就谦虚道。

知县心道若是碰巧,怎么偏偏碰到你身上。他质问赵玉儿:“他之前疯疯癫癫,你是如何与他珠胎暗结?我听闻柳姑爷此前面如恶鬼、荒诞痴颠,你一青葱女子,怎可能瞧上!”

“说!若你撒谎,定不饶你!”

“啪!”

惊堂木声震人心,赵玉儿抖若筛糠,望向闻有德。见闻有德手在肚上比过,她才想起“证据”。

“赵小姐,你为何频频望向门外,难不成,你肚中孩子的亲爹在门口?”闻不就故意问。

“我……你莫要诋毁我。”赵玉儿镇定心神,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拭眼泪,道:“我现在就拿出证据,撕下你这无情无义负心人的脸皮!”

“请。”闻不就伸手。

“老爷,我与闻不就亲热时,亲眼见过他肚皮上,有一道巴掌大的疤痕!”赵玉儿大声道。

“这道疤痕,他哥哥都不知道!”赵玉儿信誓旦旦。

闻不就心中冷笑,闻不成当然不知,因为这伤口是在闻有德家中所伤,当然只有他夫妻二人知道。

知县听赵玉儿如此说,瞥向闻不就,见他面色沉稳,毫不慌张,心中好奇,问:“柳姑爷,她言你肚上有疤痕,你怎么说?”

闻不就道:“回大人。莫说我肚上无疤痕,就算有,难道知我肚上有疤痕的人就与我有首尾?”

“若我去浴堂洗澡,与一堂人坦然相见,难道这一浴堂人都与我有手尾?”

人群传来哄笑声。

赵玉儿红了脸,捂着肚子说:“你!你一个疯子,浴堂怎会让你进去!你肚上疤痕,只有亲近人见过!”

闻不就闻言,说:“既然你这么坚持,意思就是若我肚上有疤痕,你肚中孩子就是我的,如果没有,就是你诬陷我。是还不是?”

赵玉儿梗着脖子,大声道:“是!”

“好。”闻不就对知县说,“大人也听到了,既然她如此说,不如我当场宽衣解带,验明一番,我这肚上,到底有没有疤痕!”

“可。”知县道。

赵玉儿放开胆子,大声道:“如果你肚上有疤,我肚子里的孩子便是你的骨肉,你要抬轿请我过门,并把三家棋牌室让给我!”

“好大的脸。”闻不就冷笑。

赵玉儿梗着脖子说:“柳府家大业大,不知如何磋磨我,我们娘俩以后就指着这三家棋牌室过活。”

“你这是认定我肚上有疤了,你怎么就不怕闻有德骗你?”闻不就无语道。

“他才不会骗我,骗我对他有什么好处。”赵玉儿说完,连忙捂住嘴。

知县皱眉,“你刚刚话是何意?”

赵玉儿连忙摆手:“没有,请县老爷先验疤吧。”

“对,还是先验验。”闻不就道。

知县见原告被告俱是坚持验疤,便当场点人作证人。除了他与师爷衙役,又在门外随机挑选几名男子,其中就有闻有德。

“还有一事,大人。我和柳家双儿新婚燕尔,身上衣扣只有他能解,您看?”闻不就目光看向等在门口神色担忧的柳衿。

知县没料到,大堂上他还有这份心思,大笑三声,抚掌道:“好,好一对情深意切的新婚燕尔。来人,请柳公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