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览走到陈尸旁蹲下,掀开其中一具脸上的白布,“从慕容卿脖子上的勒痕来看,她是先被人从后面用绳索活活勒死再吊到梁上,而喜服内衬的袖子被指甲划破,说明这件衣服是死后才换上,戌时末至亥时初,正是凶手作案的时间段。她的侍女情况大致相同,只是死前被强灌一种毒药,可以使四肢僵化如铁。”

亓俞道:“不是还有一个活着吗,醒了没有?”

“她现在状态欠佳,还需要休息,”廖雪婵从顾览身后站出一步,“最好还是不要再去打扰她。”

顾览问:“她醒来之后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廖雪婵目露怜悯:“她像是被吓坏了,翻来覆去只说有鬼,一个劲地哆嗦,再多的就问不出了。”

鬼。众人不禁又响起后山那些光怪陆离的传言来。

慕一道长神色泰然:“戌时末至亥时初,贫道正在悬崖边上与几位商议连通栈桥的办法,法师与公子都可作证。”

朱晴道:“我们几个待在宴厅的人亦可相互作证。”

亓俞看向她,目露犹疑:“这位姑娘……”

“长风朱晴。”

四下一片碎声,朱晴昂首挺胸,不做理会。

龙易突然道:“我当时也在宴厅,却未见过江岛主,不知道当时在崖边的兄弟看见他了没有。”

江意寒闻言毫不惊慌,甚至淡淡一哂。

“这……”含晖法师仔细回想,确实不曾见到江意寒的身影,“老衲斗胆问一句,岛主戌时末身在何处?”

江意寒道:“我在房间里,一个人。”

龙易质问:“一个人,算不得证词。”

“在下房内只一人,隔壁却有一男一女,活泼得很,这位仁兄或许可以帮忙作证。”说着他将细长美目瞥向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