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他表弟,对吧。”

闻声把画纸微微挪开,叶钦看到面前站着一个束发的红衣女子,眉间有男儿般的英气,目光里九分敌意,一分是杀机。

朱晴道:“你是玄鸩。”

叶钦淡淡一哂,算是回应。

她忽然神情古怪,微微尴尬和羞赧,眼睛垂下盯着那画纸:“你们果真是那样的吗?”

叶钦道:“如你所见。”

朱晴后退一步,绣眉轻蹙:“那日你在医馆外面追杀我俩,明明还是互不认识的,为什么这么快就,就……”

你俩?

叶钦凛冽地抬眼,目光厉然,朱晴脸色一变,右手暗暗扶上腰间墨色软鞭,神情极度戒备。

“我没有兴趣和你谈这些,你要是实在好奇,不如直接去问他。”叶钦合上书,敛眸瞥向亭外的残雪,显然并未将她的杀意放在眼中,力量悬殊,语气稍重一点都好像是在欺负,这样的对手他向来懒于理会。

朱晴不能接受如此傲慢的对待,她微微愤怒,觉得自己受到嘲讽和冒犯,冷声道:“你就不怕顾览受你连累?正邪不两立,他和你并不是同一路的人。”

轻轻嗤笑一声,叶钦指尖在书壳上敲了敲,并不看着朱晴:“宁淮生死前本想一把火烧了密室,你父亲和顾览都在里面,他却单独将你放在密室外的走廊上。”

朱晴听着,不由得攥紧手指。

“其实你一直清醒着,气息起伏才会那样剧烈,为什么要佯装晕倒而不出声阻止他呢?”

朱晴双瞳一震,神色登时慌乱起来:“你,你告诉顾览了吗?”

“把别人的善意拿来利用,并不会使你的处境变好,聪明有限,就更要将心思用在对的地方,”叶钦起身,将药纲留在了横栏上,“里面那张画是你画的?”

见她低头不语,叶钦正欲转身离开,朱晴却在身后叫他:“等等!你们这几天有没有找到其他地图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