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览提醒:“是宁淮生。”

玄鸩道:“这不重要,本座不需要记住所有人的名字。”

“但是我只听一遍就记住了。”

“这只能说明你很闲。”

两人各自黑灯瞎火里吃了几口菜,沉默片刻。

黑暗中,玄鸩突然问:“顾览,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顾览心头猛烈一跳,执筷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或是再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听起来的感觉那么熟悉,却又十分陌生。

“为什么这么说。”顾览抬头。

“只是感觉,”玄鸩道,“你好像总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自信,觉得我根本不会真正地伤害你,是不是?你的这种自信让我非常困惑,除非我们之前相识,要么只能是你掌握了我致命的弱点,两项相比我更倾向前者,因为我没有弱点。”

顾览目光黯沉下去,忽然间也觉得心情如同夜雾一般,蒙沌而凄清。

他道:“你与我曾经一位交好的友人很像,他的名字叫叶钦,那晚我中了迷药,又喝醉了酒,所以将你误认成他。君座不必多想了,这件事本来就挺无聊的。”

玄鸩半信半疑:“只是这样吗?”

“嗯,”顾览顿感疲倦,“不知道这长街上为何一家开门的店铺都没有。”

玄鸩又为他斟酒:“你这话题转折得未免太过生硬,怎么,长风门的食宿条件很差劲吗。”

顾览却没有心情再喝,心不在焉地回道:“不是,我需要几味不常见的草药。”

“什么药?”

顾览说出几味草药的名字,而后有些心急地看了眼外面:“我该走了,太晚回去,主人家也会起疑,君座还有什么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