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鸩双眸深邃,盯着顾览的侧脸,忍不住用拇指指腹缓缓摩挲他唇角,而后头脑一空,鬼使神差地凑过脸,用舌尖舐去了那条细伤上的血。

顾览轻呼出声,无比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他在玄鸩手下挣动得更激烈了,玄鸩呼吸粗重,立即威胁道:“别动!”

顾览不听,继续使出全力抗拒着玄鸩的胸膛,他脸上交杂着羞耻与罪恶的表情,让玄鸩双眼慢慢发红。

推据间,一道半尺长的冰针突然横在玄鸩脖子前,顾览紧握一端,咬牙道:“君座请自重。”

玄鸩喉咙里发出沉沉的笑,他继续向顾览压过去,任由冰针锐利的尖端死死抵住脖颈的皮肤,然后刺出鲜血来:“我明明已经将你全身都搜过了,真是想不明白,你究竟把这些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顾览收回了手,弹指一挥,冰针化成一道水汽,他强作镇静道:“我答应你,你要制什么毒,我照做就是了。”

玄鸩一手撑在他身侧,像是被人泼了杯冷水,瞬间清醒过来。原来顾览以为,玄鸩做这些都是为了逼迫自己答应先前的事,所以只要尽快顺从,他就不会继续发疯。

这倒是一个好借口,好理由,对玄鸩来说,至少比被美色蛊惑有面子多了。他索性放开顾览,起身背过他:“你早这么听话,还用得着本座牺牲这些吗。”

顾览突然有种破口大骂的冲动,他攥紧拳头生生忍下了,安慰自己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玄鸩搓了搓指腹,放到鼻端轻嗅,上面似乎还留着一点淡淡的药香味,那么干净,那么圣洁,叫人想要彻底去破坏。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猛地转过身,笑得既邪恶又兴奋:“馆主可听说过旎情散?”

顾览正在快速地整理衣服,随话答话似的应了声:“听说过,是一种效力十分强劲的春……你想做什么!”

血菩提(七) 梦中情郎(上)

觅棠从领事的圣姑手中接过食盒, 同往常一样俯身行礼,那食盒比一般规格的大很多,看着也漂亮, 一定装了不少东西, 沉甸甸的,端着颇有些废力。

圣姑用古怪的眼神打量她, 语气亦有些难以捉摸:“不是让你打扮好了再过来么,怎么还穿这身旧衣服。”

今早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昨晚同室的姑娘还跟她说,君座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美男子,她亲眼看到的, 就算是从小在不乏美色的娑婆堂长大,她也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

接着那姑娘花了好一番口舌向觅棠描述男人的相貌,只是无论她说得多么卖力, 觅棠都想象不出。难道他脸上能开朵花出来不成, 竟叫这位痴情女儿做了整整一晚的春梦,觅棠耳边听着姑娘咿咿呀呀地叫唤,睁大眼睛望着床板失眠, 就这么硬生生熬了一夜,导致今天双眼下面还有些乌青。

结果清早圣姑就叫她好好拾掇一下, 去给那人送饭。_娇caramel堂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