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一分半。”

一分四十五秒的时候,叹息声宣告了第二回合的结束。

女人又骂了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叶钦作势要去投诉,“你今天本来就累,晚上再睡不好,明天怎么可能会有精神,我去找前台。”

顾览将他拉住,心想你这会儿知道我累了,刚才可没有这么通情达理:“算啦,人家已经不怎么和睦了,心情怪糟糕的,咱们就别去找事了。”

叶钦说:“那不行,再怎么样也不能打扰别人休息。”

正说着,只听“咚”的一声巨响,脆弱的墙壁不知第几次遭受到了无情的撞/击,顾览因为坐得靠近墙边,肩膀上落了一层白灰,叶钦板着脸帮他拍干净,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不容喘息,一连三声“咚咚咚”震得这边床板都颤了起来,而后“垮塌”一下,床头塌了。

第二天经理亲自过来,看看烂成两半的床头板,又看看叶钦和顾览两人,十分复杂地笑了笑,说:“你俩挺能耐啊。”

“这和我们没关系,”叶钦眼睛下面坠着一道乌青,义正言辞地说,“就不说你们这里的设施有多劣质了,凌晨三点的时候我给你们前台打过电话,隔壁住的人一整晚剧烈运动,吵得我们没办法睡觉,床头就是他们震塌的。”

经理油头粉面,打扮得过于精致,反倒显得有些廉价,他抬手打断叶钦,贼眉鼠眼地打量着他,然后将目光转到顾览脸上,抬手替顾览理了理发梢:“哎呀,用不着解释的,同道中人嘛,大家都理解的,小弟弟,今年多大,留个电话呀?”

叶钦打开他的手,把睡眠不足发着懵的顾览拽到身边,手指点了点旅馆经理:“我要投诉你们。”

“嘿,你倒来劲了,我还没扣你们押金钱呢!”经理反手叉腰,梗着脖子说。

叶钦眼神凌厉,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拉着顾览大步走了出去。

顾览在路边停下来,回手摸了摸背包的夹层,感觉里面被放了一个小方盒似的东西,硬硬的,有点硌,就问叶钦:“你往我包里放什么了?”

叶钦表情微妙地一变,看着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