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竟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深绝望。

林青染不理会墨玉的胡话，只问他：“玉儿，你怎么样了，刚刚你被心魔所制，现在可好些了？”

墨玉一愣，随即松了口气，垂下头道：“原来是师尊……禀师尊，徒儿已经好多了……”

林青染点点头，既然墨玉神志已经清醒，那还是及早问清楚的好。

林青染问：“玉儿，你刚刚醒来，按说为师应该容你多休息一阵……但这件事情十分重要，你必须要告知为师。”

墨玉点头：“师尊所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青染说：“你的心魔，到底是什么？为何长相那样奇怪。它是如何滋生，如何壮大，又遇到什么事情会被激发，你可知道？”

墨玉一怔，随即脸色惨白，他垂着眼，又偷偷看林青染，低声问：“师尊……见过了？”

林青染说：“是，但你的心魔很奇怪……似乎对为师有些……嗯，有些奇怪。”

那些疑似壁咚，船咚，触手的剧情，不提也罢。

林青染再次重复问：“到底因何而生？又有何执念？”

墨玉的脸色微红，低声道：“徒儿……也不知。”

林青染不觉皱眉：不知？骗鬼呢！

你不知道它是如何滋生，应该如何灭掉，这我信！

但你自己都说了“这几年都被心魔所困扰”，不知道它会被什么事情激发，才怪呢！

而且，心魔的长相那么奇怪……

我就不信你自己没琢磨过！

林青染寒了脸，故意装出严肃的表情，淡淡地道：“既然你不知道，那这缚魔索，便一直索到菩提寺，等见到无念法师再说吧！”

“师尊！”墨玉大惊，想要从床上站起来，可一动，他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被缚，根本无法乱动。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色的长袍上。

于是本来就有些微微泛红的脸，此刻变得更红了。

林青染没有太过注意到墨玉的窘迫，只是淡淡地道：“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的心魔受到什么刺激会被激发，它又为何长的那么奇怪。你若是说了，我立刻就解开缚魔索，若是不说……”

墨玉咬着唇，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后，他语气坚定：“师尊所问，我的确知道……但……我不能说！哪怕……哪怕师尊杀了我，我也不能说！”

第12章 女装大佬 一次调戏师徒俩，不愧是大佬……

说完，墨玉就安静地看着林青染，一副任打任杀的样子。

墨玉本就长得好看，此刻这种微微倔强的表情，看得让人莫名心疼。

林青染没来由就想起墨玉被心魔所控的样子，觉得有些问不下去了。

于是林青染干脆起来，转过身去：“既然你不肯说，那为师也只有将你一路捆到菩提寺了。”

“是，师尊……”墨玉的声音很平静，非但没有怨恨之意，反而如释重负。

林青染知道此刻多说无益，直接转身离开，来到甲板上。

甲板上狼藉一片，刚刚同魔影打斗的现场简直堪比拆装修的，甲板表面破了一个大洞，灵阵法阵也被破坏了不少，更别提掉落在甲板上的盘儿盏儿。

开着这样的凌云船前去菩提寺参加佛缘大会，显然有违掌门强调的万壑谷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