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远回道:“你做事怎么可能会留把柄。”
“那就是没有,既然没证据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厨娘尖锐地叫道:“我才得罪了你,出府就被人挖了天灵根,不是你还有谁?”
厨娘恨不得再挖齐天裕一次天灵根,以消她心头之恨。
齐天裕道:“我只要证据。”
“我就是,难道我的话还不能受信,我可是受害者!”
厨娘转身跪在地上,砰砰给齐承恩磕了三个响头,“族长,求您给奴婢做主。”
齐承恩宽言抚慰道:“你放心,此事我必然秉公办理,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什么答复,这事是谁做的还不知道,你就给天裕定了罪。你别忘了,天裕是你亲孙子,而她只是一个外人。在没证据的情况下,你宁肯信一个外人,也不信你亲孙子?”柴翼质问道。
“柴翼,这是齐府,不是你们柴家那种没规矩的地方,长辈说话轮不到你一个小辈质疑。”
齐承恩已经认定就是齐天裕干的,说什么也没用。“齐天裕,这事你做错了,必须受罚。”
“受罚,受个屁罚!”柴翼怒道:“齐承恩,你个道貌岸然的王八蛋,别人不知道你和这个王天赐到底是什么关系,可不代表我们也不知道。实话告诉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你要是再咄咄逼人,就别怪我们无情无义,把你做的那些好事宣扬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传到上界,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齐承恩神色一凛,强自镇静,“你什么意思?”
柴翼迈上前来,小声道:“你说上界府城那户商贾要是知道有人拐走他的亲生女儿,并且还是他妻子的老情人,会不会派人下来灭了你们齐府?你觉得你们齐府还能承受得住上界大能的怒火?”
齐承恩脸色煞白,不禁倒退数步,好不容易勉强站定,柴翼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上前两步,咄咄逼人道:“正好天裕游历时意外救过一个上界府城人,这事还是他帮忙查的。听天裕说,他们两人至今还能联系上,若是天裕托他给那户人家捎个口信这种小事,想来那人为报答天裕救命之恩肯定是非常愿意的。”
“上界府城出手,不知道齐府满门够不够灭!”
齐承恩嘴唇哆嗦,“你敢,别忘了你也是齐家人。”
“呵,齐家人,你们还拿我们当齐家人吗?齐承恩,我告诉你,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和天裕现在是废物两个,死了更好过,你要是再敢惹我们,咱们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能有你们所有人陪葬,我和天裕不亏!”
柴翼眼底那抹狠色,是真的抱着不要命的决心了。齐承恩惜命,同样爱惜权势,他不敢去赌柴翼话里的真假。实际上,他是信了八分的。这事他自己从未往外漏过半个字,齐天裕要是没和府城人有联系,是绝对不可能查得到的。齐承恩甚至怀疑,齐天裕能查出这么隐秘的事情,也许他救的人本身就和那户人家有密切关系。
齐承恩退缩了,眼神闪躲,“柴翼,今天的事我不计较,就算了。但你和齐天裕从今天起没事不准出院子,多给我读读书,祛祛心中悷气。”
齐承恩狼狈地跑了,留下一大院子人懵了。王天赐瞠目结舌不敢置信,这事,就这么草草算了?
齐天裕道:“听见族长的话了吧,各位请吧。阿诺,阿斐,送客。”
“是。”阿诺阿斐门神一样把众人挡了出去。
等人都走尽了,齐天裕才问:“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族长和王天赐到底什么关系,你和族长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那么慌张?”齐天裕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抛出。
柴翼嘻嘻笑道:“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诈他罢了。”
柴翼并不是故意隐瞒齐天裕,而是这些事情本就不是柴翼该知道的,他不想哄骗齐天裕,就只能含混不清。
“你不觉得那个王天赐身世太古怪了吗?什么远方亲戚,齐承恩是那种在乎血缘的人吗!他对你这个亲孙子都是一朝无利用价值就可抛的人,怎么会愿意帮一个远亲养孩子,还养的这么上心,疼在心尖上。”
“我本来是猜她也许是齐承恩在外面的私生女,借着名头接回来养的。可后来听阿福说,这女人差点就和你成亲了,那老头竟没反对,我就知道绝对不是他的私生女。否则他就是再混蛋,也不可能看着自己亲姑娘和亲孙子□□。”
齐天裕却道:“我没差点要和她成亲,从头至尾我都没点过头,我是不愿的。”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夫郎误会。
“哦。”
柴翼摸摸鼻子,为什么他会觉得齐天裕关注点有点奇怪,这是纠结这事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