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温贤开始给人抬高帽:“兄长出手,自然万无一失!”

杨不惑顿时笑了开来:“你这么说,我若做不成这件事,反倒辜负你的信任。”

温贤摆手:“不会不会,兄长言重了。”

杨不惑无奈摇头,看温贤的眼神到时越发温柔:“以前我总想着自己多了个弟弟,就该是你我这样,弟弟闯了祸,我这个当哥哥的,必然努力为其解决,结果真见了远之,这个弟弟瞧着比我都稳重内敛,我想发挥点兄长的余热都不行,如今倒好,倒是从你这体会了一把我为人兄长的责任感。”

温贤嬉笑:“都是一家人,兄长不必客气。”

杨不惑没忍住,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又喝了两口茶,温贤就带着杨不惑去见了杨画,到了杨画门口,温贤连面都不敢露,躲在一旁背对着墙,让杨不惑自己进去就好。

杨不惑挑眉:“怎么?”

温贤失落的模样像只手上的小狗,压低声音道:“我怕我进去,咱们还什么都没说就被直接赶出来,兄长,还是您自己进去吧。”

杨不惑失笑摇头:“没这么严重吧?”

当然有!你是不知道,她可是连杀我的心都有的!

当然这话温贤自不会说,只又朝杨不惑俯身作揖,杨不惑当即也没再难为他,自己敲了门,进了杨画的房间。

自从那日桌上见了苏远之对温贤的亲密,苏远之果然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两人当着她的面丝毫不知收敛,杨画性子软,气的不行终究什么都没敢多说,自己躲到房里暗暗哭泣,哭完了干脆不出门了,一日三餐自己在房间里解决,也落得个眼不见为净。

杨不惑来,杨画事先是不知道的,她此时正在缝制小孩儿的虎头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双虎头鞋缝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就剩下收尾的活儿了。

听见有人进来,杨画一抬头,看到是杨不惑,愁眉不展的脸顿时染上几分喜悦。

“不惑,你怎么来了?身体怎么样,还要紧吗?”

“姑姑。”

杨不惑走过来,杨画起身相迎,拉着他去软塌上坐下,仔细看了看杨不惑的脸色,安心道:“气色不错,看来你的病是真的彻底好了。”

“我是好了,”杨不惑轻叹,“可奶奶却病了,姑姑,您这次突然一走了之,可把我们给吓坏了,找不着您那几天,奶奶天天在家哭,一双眼睛本来就不大好,这次差点儿没哭瞎了,前几日还开始咳嗽,咳了好几天也没见好。”

杨画眼睛都红了,低头哽咽道:“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对不起爹娘,还总做这些让他们失望的事情,是我不好。”

”姑姑确实冲动了,可您再任性,在奶奶心里也从未怪过你,这便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杨不惑抿了下唇,“姑姑,远之和温贤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杨画一怔,抬眼看向杨不惑:“怎么?你、你知道?”

“知道,”杨不惑道,“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起初我也跟姑姑您一样,觉得不可思议,不能接受,可当时远之那性子……您也知道,冷的跟块铁似的,对我们也是说不到半句话,我那个时候一心想和弟弟拉近关系,虽然心中不认同,却还是主动找他聊起他和温贤的事,没想到远之一下子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晚上说的话,比跟我在一起一个月的都多。”

杨画蹙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远之偏偏就是对问温贤不一样,两人到一起,别人就跟瞧不见似的,我真的实在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啊,可姑姑,如今我全明白了,”杨不惑轻笑,“姑姑,不如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您先别管他们谁是谁,只仔细听我的故事就好。”

杨画蹙着眉,有些不愿面对,杨不惑握着她的手,轻声细语说了起来,中间没提苏远之的名字,也没提温贤的名字,只用“少爷”和“他”做了代替。

杨画从小就喜欢看戏,刚开始是有些不愿接受,可听着听着,不禁都听进去了。

“……姑姑您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像他们这样,为了彼此可以丝毫不顾自己的生命,为了保护对方,拼命让自己变强,发自内心的想给对方一切他所需要的东西,我觉得,这俩人或许早就不是爱情,他们早已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的命也是你的命。”

杨画怔怔坐在那儿,半晌才开口喃喃:“不一样,不一样……”

“姑姑?”杨不惑不解,“什么不一样?”

杨画瞳孔微张,抓着杨不惑的手腕道:“这跟蒋玉梅告诉我的不一样,不惑,你说……你说是蒋玉梅逼远之娶的温贤?是蒋玉梅逼迫的他?”

杨不惑道:“是啊,这件事南京城不少人都知道,温贤当初为此还曾寻短见,好在被救了起来,否则蒋玉梅悔的不光只有远之,连温贤也差点因她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