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兄长,您是在偷偷笑话我吗?”
杨不惑忙收住笑,抬手阻止温贤道:“你别叫我兄长了,我可不想跟我自己的爷爷同辈。”
温贤瞪眼:“我更不想好不好!万一要是让爷爷知道我跟远之的关系,他老人家只怕恨不得想亲自手刃我这个小弟!”
杨不惑又想笑,可看着温贤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又给忍了回去,轻咳一声道:“你跟远之的事情终究不能一直这么瞒着吧?”
温贤当即正色道:“等下一次远之回来,我们会一起亲自去外公面前说明一切的。”
可惜温贤正经不过三秒,说着一拉杨不惑的衣袖苦哈哈道:“兄长,到时候外公要是揍我,你可一定要替我挡着点。”
杨不惑瞪他:“我大病初愈,你好意思吗?”
温贤眨眨眼:“就因为你大病初愈,外公肯定舍不得打你,这样一来,我也能免一顿打啊。”
“……”杨不惑木木着脸,“我就一个人,也不可能同时护住你跟远之两个吧?”
谁知温贤一挥手道:“他不用,你护着我一个就行!”
杨不惑目瞪口呆,皮笑肉不笑道:“你俩……还真是夫夫情深啊。”
“那是,”温贤咂咂嘴,“你不知道,打在我身,痛在他心,在身体和心灵之间,我觉得还是守护他的心灵比较重要。”
杨不惑这下面没忍住,再次被逗笑了,伸手一排温贤的脑门:“你呀,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人。”
温贤嘿嘿一笑,听见外面动静,温贤一惊,忙转头去看,杨不惑连忙道:“怎么了?”
温贤看着窗户的位置:“刚好像看到有人从那边走过。”
“什么?”杨不惑忙转头去看,没看见有人,不过还是拉起温贤的手腕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出来有一会儿,赶紧回去吧,免得爷爷一会儿找不着我们。”
“嗯。”
温贤点头,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确实没人,这才跟着杨不惑一起回了前厅。
他们这边刚走,杨画瞧瞧从墙后面走了出来,看着温贤和杨不惑离开的放向,杨画脸色泛白。
温贤用了半年的时间,就赚的盆满钵满,俨然是商界的一大奇才,但其实他能有如此成就,当然也免不了杨开水的帮助,有了杨开水在背后为他撑腰,其他徽商自然也不敢欺负他、排挤他。
而且温贤的家化厂、冰工厂产出的产品,都是新型产品,他们就算眼红,也得有那个金刚钻来抢活儿啊,温贤大方,工厂里工人的工资每年都在涨,逢年过节的还给大家发鸡鸭鱼肉,就这待遇,全国也找不出一家比他更好的,其他人就是有心挖墙脚,也没那个本事啊。
温贤还和工人们签了合同,如果谁要是敢将厂里的技术外泄,不光要坐牢,还很可能挨枪子的,送命的事,谁敢做啊?
好在温贤这人不错,平日里对他们也客气,从来不摆谱不端架子,跟谁都和和气气,关键还特别义气,只要是华国商人,有需要帮忙的,只要在情在理,温贤都会帮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利益二字,温贤的家化厂产出的香皂比洋行便宜不知道多少,还有他的洗发水沐浴露,那可是连洋人都来买,徽商大多都是开货行、茶行的多,他们最不缺的就是商铺,他们从温贤的家化厂拿货,摆在自己的商铺里贩卖,可以说如今这些人当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从温贤的家化厂拿货,靠着温贤的口红、沐浴露赚了不少的钱,而且听说家化厂那边还在不断出新品,光凭这点,他们也绝对会抬着温贤混,哪里舍得跟这位财生爷闹掰?
“温老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实在是我辈的楷模!我们都应该向温老板多多学习才是,温老板,这杯酒我敬您。”
“朱老板太客气了,您比我年长,应该我敬您才是。”
“温老板谦虚了,来,我也敬您。”
“客气客气。”
温贤如今的酒量倒是一点点练出来了,但终究不比苏远之千杯不醉,喝了一晚上,还是醉得不轻,杨开水让他在杨家住下,温贤想婉拒,可实在醉的厉害,最终还是住了下来。
深夜,杨家的人也都睡下了,温贤睡到半夜,口渴的不行,他想来不喜欢人近身伺候,自然也不会叫人过来给他倒茶,就自己爬起身去给自己倒茶。
入秋之后,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温贤在桌上找到冷茶,自己灌了好几口,解渴又提神。
温贤走到窗前开窗往外看,今天是月中,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像个月饼,温贤朝着月亮轻叹:“远之,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