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见峰哥半晌不开口,轻哼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一直到自己被带进一间屋子,峰哥这才将温贤脸上蒙着的布给拿了下来,温贤的眼睛有段时间没见着光,这会儿一瞬间还有点不适应,温贤眯了眯眼,过了十来秒才总算看清眼前的情况。
这是一间十分精致的房间,整体的风格偏日式,原木色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的书本典籍,书架前放着一张禅意茶桌,长的那一边各方着两个蒲团。
再往里是一张宽大的榻榻米,榻榻米的里面有一扇窗,白纱曼妙,温贤看到窗户是关着的,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打开。
峰哥顺着温贤的目光看了一眼,笑了笑道:“那窗户是从外面封死的,而且窗户下面有人日夜把守,奉劝温大少还是不要打它的主意了。”
温贤道:“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既然逃不掉,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
温贤走到茶桌上坐下,峰哥眼皮跳了一下,道:“温大少,您坐错地方了。”
温贤脸不红心不跳道:“我这人腰不好,不习惯坐地上,还有那床,我习惯了家里的高床软枕,你能把它给换了吗?”
峰哥垂眼,眼皮又抽了几下道:”恐怕不行。”
“知道了,你做不了主,”温贤眯眼看着峰哥,“那就找个能做主的来吧,我跟他谈谈。”
峰哥一怔,抬头看了温贤一眼,温贤已经站起身,走到书架前,四下找起书来,见峰哥半晌没应,温贤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他辛辛苦苦把我抓来,总不至于连面都不见吧?”
峰哥抿了下唇道:“他什么时候来,我并不清楚。”
温贤点点头:“行吧,反正我也不着急。”
说罢,从书架里抽出一本古书来,温贤重新坐回茶桌上,一边翻看着,一边对峰哥道:“你先去给我弄点吃的来吧,中午到现在午饭都没吃,我都快饿死了,最好让他们动作快点。”
峰哥道:“好,温少爷您稍等。”
温贤头也不抬道:“记得必须得有桂花鸭,你们毁了我一顿大餐,我吃你们一只鸭,不过分吧?”
峰哥面露为难道:“可那桂花楼的桂花鸭像来不准外带。”
“这我可不管,”温贤耍起无赖道,“总之我今天中午必须得吃桂花鸭,否则我就不吃了。”
峰哥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肉票”,扯了扯嘴角道:“温少爷是不是忘了?您是被我绑来的,不是被我请来的。”
温贤道:“就因为我是被你们绑来的,我心情十分不光明,若你们连吃都不让我吃好,改明儿我郁郁而终,小心你们一毛钱拿不着。”
峰哥无语:“您这样怎么看怎么不可能郁郁而终吧?”
温贤摆手:“桂花鸭,别忘了。”
说完转身背对着峰哥,这意思很明显了:老子懒得再跟你废话。
峰哥没法子,只能咬咬牙道:“那劳您稍等片刻了。”
说罢,峰哥转身匆匆出了门,砰的一声,房门在身后被合上,温贤双眼一沉,缓缓放下手中并不感兴趣的古书,转头朝房门口看了过来。
果然,他猜的没有错,车子在外面绕了个大圈,最后却开回了南京城,车子经过一段路的时候,温贤分明听到了汽车鸣笛声,如果还是在乡野之中,不可能有车辆经过,毕竟当今社会,能买得起车的人并不多,除非是在南京城,周围的小村落绝不可能会有。
而温贤故意耍脾气说自己要吃桂花鸭,也会为了证实这一点,峰哥只说桂花鸭不许外带,而不是路途太远买不着,说明他们现在在的地方离秦淮河甚至没有太远。
那么究竟是谁,要假借土匪的名义将他绑来?还有绿翘,绿翘去哪儿了?她到底在帮谁做事?
温贤思忖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猛地直起身,转着脖子四下看了看,脑子里不禁冒出一个想法,温贤一脸烦躁又懊恼道:“该不会……是他吧?这家伙,难道想用对付远之的方法,来对付我?”
想到确实有这个可能,温贤当即脸色一白,立马将书丢到一边,温贤起身开始在房中四处寻找起来。
但是房间里能作为武器的东西实在没有,温贤抿唇,看来还是得想个法子弄一把“武器”防身。
温贤中午吃了桂花鸭,晚上就吵着要吃牛排,而且那牛排必须得是三分熟的菲力。
峰哥似乎专门负责“伺候”他,但凡温贤要什么,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并安排人替温贤准备,而不论温贤要什么,峰哥都会尽量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