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宸:“……”
林淮苏笑得不行:“快睡觉了。”
床头的灯暗了下来,虽然知道喝醉的人说话做不得数,林淮苏还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他伸了个懒腰,打算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起来讨个说法,某只醉鬼就已经贴过来了。
是不是该把这人塞过去睡客房?
后颈又落下了个吻,微微有点潮湿,暧.昧地、若即若离地亲.吻着。黑暗里,一切的感觉都会更加敏感,那只手不安分地慢慢往下……其心昭然若揭。
林淮苏忽然有些后悔,怎么之前就嫌弃占内存,没有提前看一看,还真如秦诀所说,事到临头了什么都不知道,搞得心痒又恐慌。
他刚想着破罐子破摔,身后的人就没动静了,匀称的呼吸顺着后颈的已经钻进睡衣里……
这小混蛋竟然睡着了。
手还摸着?他怎么敢的?
林淮苏拎开那只手,没多会儿又搂了过来,他压抑了好久的怒火才睡着,以至于第二天完全睡过头了。
江释宸醒来的时候,一时间还没有昨天晚上醉酒的记忆,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给林淮苏掖好被子,才下楼去洗漱喝水。
因为没有提前泡豆子,今天只放了些不需要浸泡的食材打磨,思考着早饭吃什么的江释宸忽然顿了顿。
记忆慢慢回笼。
他却分不清那到底是记忆还是梦境了。
林淮苏踩着豆浆机运作的声音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水杯,发梢挂着水,和往常一样,只是看了他一眼,跑去接热水喝了。
原来是梦啊……
那种失落的感觉瞬间扯着他整个心痒往下坠去,黏附着胸腔都在发疼,压迫着呼吸都沉重起来。
曾经种种难以摸清的情绪此刻终于找到了归宿,他并不适应和其他人过度接触,也从来没拥有过亲情以外的亲密关系,对那些莫名的亲近欲和占有欲才没那么敏感。
可他不希望那只是一场梦。
“我昨天晚上好像喝太多了。”江释宸试探着说道,接过来林淮苏的水杯,往里面填了些蜂蜜。
“嗯,睡得跟猪一样。”林淮苏靠在一旁,接过来被子用调羹搅了搅,清脆的叮当声扰得人心烦意乱。他抿了一小口,道,“这蜂蜜怎么不甜。”
江释宸有些疑惑,不过这蜂蜜是昨天新开的,他也没尝过,以为是放太淡了,打算拿过勺子再挖一勺,却把林淮苏整个人都牵了过来。他对上那双带着笑的眼睛,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拿他逗趣。
蜂蜜怎么可能不是甜的。
“不信你试试?”
江释宸试了试,果然不是甜的,味道太淡了,需要撬开来仔细去找那转瞬即逝的甜味。
水杯被放到了流理台上,林淮苏往后推了两步,说话都有些急,他有满肚子欺负人的坏心思,拿出拍戏时学来的演技,可怜道:“我饿了……”
豆浆机嗡嗡嗡地转起来。
江释宸给他找了点垫肚子的东西,早饭和往常一样,简约而营养丰富,似乎什么都没变,又好像改变了什么。
听到这边的动静,紫苏和萌萌都醒了,一大一小眼巴巴地蹭过来,还没有饭吃呢。
饭后,林淮苏和江释宸带着萌萌出门消食,这大狗在外一向矜持,并没有拉着主人就随便撒欢,跟随在林淮苏身旁散步似的,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他们今天起得晚,遛弯儿大爷们都收摊了,小区里没什么人,林淮苏就正大光明的一手牵一个萌萌。
最近已经很少有狗仔来偷拍他了,过年时候的通告因为林淮苏进组拍戏也给推了,但奇怪的是,公司最近好像非常安静,他回来之后连通告都没给安排。
两人在小区里遛了一圈儿,就带着萌萌去医馆了。林淮苏联系了《莫知莫问》和《焚琴煮鹤》的导演,专门抽出时间给这两家人看一看。
当初他刚过来身无分文的时候,是《莫知莫问》这边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而《莫知莫问》终究是电影,开出的片酬再多,也没有《焚琴煮鹤》这边给的高。以林淮苏的咖位和演技,说实话是完全抛着给了,这几位平时还特别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