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的竹青皮是可以用来捆东西的,用处很大,祖清把两根竹子的竹青皮全都打结弄成一长竹片。

再用大木盆,把竹青皮弯成圈儿全放在大木盆中,倒上清水,又让任杰和龙清候去村里买了两只黑鸡。

黑鸡割喉,鸡血就滴在木盆中。

左亿开车去镇上,买来了祖清需要的朱砂,而他离开这段时间,由任杰守在郭老身边。

任杰身上有祖清给的黄符,龙友芬不敢接近。

“全倒进去?”

左亿拿出朱砂,转头问正洗手的祖清。

祖清擦了擦手过来,“倒。”

朱砂倒进水中,水色却没有一丝变化,那仿佛什么东西都没有倒进去一样。

“泡到晚上,再把这竹皮拿出来。”

“你想捆鬼?”

左亿蹲在祖清身边,低声问道。

“还得你配合。”

“嗯?”

左亿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配合啥?”

祖清抬手摸了摸他的胸口,“晚上你就知道了。”

傍晚的时候,郭长顺兄妹五人回来了,他们在郭老房里待了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个个双眼红肿,见祖清他们在院子里,郭长顺上前。

“谢谢你们。”

祖清和左亿起身。

“我爸的性子实在是太倔了,我们怎么劝都没有办法,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烦你们帮忙劝一劝?”

郭长顺话音刚落,另一个中年男人便上来了。

“祖先生,左先生,我们爸就是不去医院,这不去医院怎么能好嘛?实在是太愁人了。”

剩下几人也纷纷红着眼点头。

“郭伯伯他还说了什么?”

祖清问道。

郭长顺抿了抿唇,“还不让我们在家住,就算是在村里住,也得离家远点儿,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说。”

“多问了几句,就一直说自己有罪,这到底是什么罪得说清楚啊!”

郭长红,也就是郭老的小女儿哭着道。

“再说了,他这么大年纪,有什么罪,我们扛着就是了,他怎么就那么倔啊!”

郭长红抹了一把眼泪,“这病能拖吗?眼睛都看不见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一个星期都不到,就会出事的!”

儿女们都在担心郭老的身体,可郭老实在是太倔了,他不愿意去医院,怎么劝都没用。

郭长顺他们准备在家里住,结果郭老气得吐了血。

又急又气的儿女们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但是他们也没真住在别人家,而是分工合作,留两个在村里守着,剩下的就去请医生过村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