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茶馆说过下次再见,告诉你那个故人……”
“是怎样的人?”苏澈还没说完星元抑制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
“他是个骗子还是个小偷。”
……
啊?
前世他什么时候做过骗子和小偷了……苏澈记错了吧!
☆、貌美如花小公子(前尘)
星元上辈子在徽城作为瑞王府五公子的孟晚星,常常手执一把洒金折扇,着一袭月白色广袖丝绸锦衣,束一顶玉冠。被他的四哥孟晚笙拉着游湖品酒,勾栏听曲,茶馆听书好不热闹。
一个徽城的闲散富贵公子哥,和另一个不到十岁就继承了候位不及弱冠封了将军的少年本来八杆子打不着。星元这个四哥却是个祸害。三天两头甩来黑锅,经常害他跪祠堂,关禁闭。这次王爷老爹竟然把他丢到这位少年将军手里。其名曰在上将军手下劳劳筋骨,饿饿体肤,方能长一个男子汉。做什么男子汉,他长的就像个女娇娘。孟晚星这秀气俊美的模样出个门人家都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坊间还强行给他按了个美貌如花小公子的名头。
“晚星、晚星”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蓝色丝绸宽袖外袍,束着同色绣锦云花纹的腰带,推门走进孟晚星房中。来人正是孟晚星的四哥瑞王府四公子孟晚笙。
“今日李公子在盛月楼设宴,听说邀请了不少世家公子,不如一起去热闹热闹!”孟晚星说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孟晚星拒绝道:“不去”。
四公子继续道:“过了今日,赶明去做了金吾卫,那上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冷冰严厉。父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咱俩就是送去给人家管教的。这样的宴会估计以后咱们想去也去不成了!”
听到这里,孟晚星刚消下去的火气又窜起来。
“四哥,你还说,这事因谁而起。你走,现在马上!”连拉带拽把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关到门外。
那天正好是十五月圆之日,春日夜晚王府花园百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清越的琴声幽幽缭绕,有风吹来花雨簌簌。几片花瓣正落在碧波亭靠着栏杆听琴音的少年肩头,案几旁另一位淡雅的男子正在弹奏琴。
不远处窜出一个人打断了琴声:“二哥、晚星,庆芳斋出了新菜式,咱们去庆芳斋吃酒去!”
孟晚星的二哥,瑞王府二公子孟晚之、谦逊温文、皎若白玉、人称如玉君。
如玉君闻言抚着琴身笑了笑,“刚才弹的这首曲子有段旋律总是弹不好,为兄还要练习,晚星你们两个去吧!不要回来太晚。”
孟晚星摇了摇头:“不去,我要留下听二哥弹琴。”
如玉君温言:“晚星,你不是很喜欢庆芳斋的菜吗?等二哥练好了再弹给你听。”
孟晚笙继续引诱道:“听说新出的菜式可是绝味,一般人想吃排队都排十里!”
孟晚星反驳道:“胡说,那队伍我看顶多两里。”
这两个弟弟总是说话间就斗起嘴来,两个人偏偏又走的最近。如玉君望着两个弟弟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练琴去了。
终究晚星还是经不住美味的诱惑跟四哥出了王府。可这出了门去的却不是庆芳斋,而是万和赌坊。万和赌坊地处京都徽城热闹繁华之地,与庆芳斋仅仅隔了一条街。坊内筛子摇晃声,下注声,大喜大悲,输赢掺杂好生热闹。
既然去赌坊也就去了,偏偏他手痒赌了几局,又偏偏运气太好逢赌必赢,运气好也不打紧,偏偏碰上赌坊主人。
“这这这,可是要发大财了”。
“真是神了,手气真好”。
“这是上辈子积德了吧”!
“不会是出老千吧?”
赌桌旁的众人有赞赏有怀疑,七嘴八舌的说道。
几局下来晚星玩够了才想起吃饭的事,“六哥,咱们走吧,一会庆芳斋要打样了。若是合口味,给二哥打包一些回去”。孟晚星对是不是几局连赢,是不是盆满钵盈毫不在意,玩个游戏而已。
在旁边赌桌上输的脸色铁青的孟晚笙看到这厢连赢的竟是自己小弟,顿时一脸喜气,洋洋得意好像赢的人是他一样,一边客气道“哪里哪里。”一边向表示赞赏的人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