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头的轻喊,顾砚不经意挑了挑嘴角,直到看见周恙身后跟着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
在周恙的帮扶下挣扎着起身,顾砚缓过一口气,靠在床头,目光弱弱扫过眼前人,问道:“这几位是?”
周恙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家里人用来防顾砚的。
“砚砚呀,”周恙指着眼前这一群人,“这个都是保护咱们两个的,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境况,很,很容易被粉丝群,群殴的…”
顾砚没有拆穿他的话,只是顺着说下去,“辛苦你了,我…咳咳…”
气息喘不匀,顾砚的脸色煞白。
周恙忙坐在他床头,把顾砚抱在自己怀里,只是顾砚骨架生的宽大,他一只手揽不住,只能两只手团团抱住他,搓着给他取暖,“生的什么病呀?”
见顾砚这么难受,周恙自己也不好受,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细看的时候,眼角还是红的,“医生怎么说呀顾砚?”
一声声的顾砚,简直要叫到人心里去。
顾砚摇头没说话,示意自己没事,躺在周恙的颈间,多呼一口气,就像是少活一天那样,虚弱地胳膊也抬不起来,“恙恙,我认生,这么多人…”
“哦哦。”周恙正要起身,却被顾砚紧紧抓住,心一软,他又坐了下来,“四位大哥,你们去外面吧,你们吓到顾砚了。”
四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少爷,老爷说了,寸步不离。”
“咳咳…”紧紧扯着周恙的衣角,攥的发白,“既然是周老先生说的…”
“怎么又咳起来了?”周恙急的给他顺背。
顾砚冲他摇摇头,“不碍事的,让这几位大哥坐吧,我忍忍就是了。”
忍忍忍!
那要忍到什么时候!
脑海中一闪而过顾砚自尽的情景,周恙不自觉地怒从中起,看着他们四个,指着怀里的顾砚,“顾砚能对我做什么呀,你看看顾砚病重的样子,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现在想跟顾砚单独呆在一起不行吗?”
不管顾砚怎么扯他的衣襟,让他不要发脾气,周恙就是不想顾砚再受任何委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那些保镖见周恙又发脾气,唯恐在人家家里砸个天翻地覆,只能各自退一步,出了这道门,给两人留了单独的空间。
“好啦好啦,”周恙轻抚着顾砚劲瘦的脊背,“没有别人了。”
“顾砚,不喜欢就要说出来呀,不要忍让,那样的话,他们只会觉得你更好欺负呢。”
想起不久前做的那个梦,周恙又是一阵后怕。
接过乐源递的水,周恙一点点喂顾砚,不想顾砚猛一阵咳,那些水全洒在了周恙的衣服上。
一大片暗沉的水渍洒在周恙的后腰上,怎么穿都不舒服。
顾砚盯着那片暗沉,眼角泛着红晕,沉沉叹一口气,像是自责,“越来越没用。”
“乐源,给恙恙拿件我的衣服,”顾砚苍白的指尖点过那片暗沉,极其缓慢地从周恙怀里挣扎起身,靠着床垫,“洗个澡吧。”
周恙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周恙刚进浴室,顾砚就随手拿过床头的平板,一打开,就是周恙窸窸窣窣地脱衣服的画面。
顾砚漆黑的眸子里满满染上一层情、欲,暖黄的灯光下,周恙白嫩若玉的后颈,总让人忍不住想从后面抱着他,软软叼一口,用牙齿轻轻厮磨着。
转瞬间,周恙利落地脱了上衣,胸前的樱花嫩若糕点,泛着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