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比他小三岁,零零年的。
小心翼翼出去,窥见全貌。
这是栋别、别墅!
跟卧室处处logo不同,像是两个画风,别墅内装修利落现代,没有一件大牌logo。齐澄想了下,好像卧室的硬装也很简约,只是软装堆放了很多大牌。像是原身偏爱大牌,还是那种logo多的大牌。
一楼客厅好像有动静。齐澄从楼梯走下来,才发现另一头竟然还有个直梯。
家里安直梯,第一次见。
餐厅很大,敞快明亮,背着齐澄有道身影——
“齐少爷起的这么早?怎么光着脚。”权叔端着一笼才出锅的汤包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傻站在楼梯口的齐澄,毕竟是和宗殷结了婚的,客气问:“齐少爷,吃早饭吗?我蒸了蟹汤包。”
齐澄咽了咽口水,食欲战胜了对陌生的恐惧。
“吃!”
权叔惊奇,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齐少爷还真愿意坐下吃早饭。
蟹汤包魅力,齐澄哒哒哒跑过去,注意到那位背着他的身影,真的是坐在轮椅上,他看了一眼没停留,赶紧落座,开开心心礼貌说:“谢谢。”
权叔包子蒸了两笼,婴儿拳头大小,晶莹剔透的皮,一晃荡里面是香气扑鼻的汤汁。权叔将笼屉放两人中间,心里纳罕:齐少爷今个怎么离宗殷这么近坐下。平日里就算同桌吃饭,也是一个头一个尾。当然齐少爷很少和宗殷一起吃饭。
通常睡到自然醒,然后开着车去外面,玩到半夜才回来,有时候不回来。
“小心烫——”权叔提醒还没说完。
“唔唔,好、烫烫。”齐澄啃着汤包,烫的吐出个舌尖,哈着气,又舍不得手里的包子,低头吸了口汤,一副‘呔,太好吃了叭’脸。
权叔还是第一次见齐少爷这样,特别鲜活,跟小孩一样。
本来就是个小孩。
“再来点陈皮红豆沙怎么样?”权叔问。
齐澄小口小口啃着包子,没嘴巴说话,嗯嗯嗯的点着黄脑袋。
权叔去厨房盛豆沙,齐澄啃完第一只蟹黄包,悄悄咪咪的侧头,视线停留在隔壁坐着的人——从他过来,对方慢条斯理吃着饭,没看他一眼。
侧脸清隽,皮肤很白,不健康的那种,睫毛很长,一脸冷意。
然后对方冷清不带感情的目光扫了过来。
“嗝。”吓得齐澄打了个小小的嗝,他捂着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人的眼神好可怕。
“来来来,尝一下权叔的红豆沙,齐少爷嫌太淡可以加糖,宗殷不太吃甜食。”权叔将东西放好。
齐澄小小松了口气,那个男的收回了目光。
权叔,宗殷。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齐澄接了碗,“谢谢权叔,你别叫我少爷,叫名字就行,小齐或者小澄。”
“啊这?”权叔觉得齐少爷变了个人,笑呵呵说:“你和宗殷结婚第一天,说叫你齐少爷,现在又不叫啦?”
齐澄的一口豆沙差点喷出去,咳了半天。
“慢点慢点,宗殷别顾着自己吃,结婚了,夫夫要互相照顾。”
齐澄惊天动地的咳,脸都咳红了,生理泪水眼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