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翊严和马翊晖面面相觑,而后点头。
不多时,尚嘉文被请了过来。
他看到尚嘉言坐在上座,受到马翊严马翊晖的礼遇,心生妒意。
马翊严说:“小嫂子,杨少夫人此趟过来,有话想对你说。”
尚嘉文对马翊严微微点了一下头,而后就看向尚嘉言,淡淡道:“二哥要跟我说什么?”
尚嘉言冷声道:“三弟,我就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你利用齐月陷害我,这笔账怎么算?”
尚嘉文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直接当着别人的面和他撕破脸,“我听不懂二哥在说什么。”
尚嘉言呵的冷笑了一声,说:“不管你是否能听懂,今天你都过不去了。”
正如尚嘉文了解尚嘉言一样,尚嘉言也同样了解尚嘉文。尚嘉言故意目露鄙夷,从表情到话语都在刺激着尚嘉文。
尚嘉文说道:“这里是成国公府,二少爷和三少爷都在此,不是二哥能任意妄为的地方。”
尚嘉言却笑道:“为了世子的印鉴,两位少爷知道该怎么做。”
国公府的下人关上厅门,个个面色肃然。
尚嘉文感受着危险的气氛,看着尚嘉言脸上的讥笑,惊惧之余怒火燃烧。
凭什么?!
凭什么好处都让尚嘉言占了?就因为他是从正妻的肚子里出来的?
小时候,尚嘉言被喂了孕药,嫡母送走他姨娘也就罢了,还逼他也吃孕药。长大后,他给尚嘉言下了绝育的药,嫡母二话不说就把他嫁给死人做妾。
想想尚嘉言过的是什么日子,前呼后拥,夫君疼惜。可他呢?给死人做妾,被公爹玷污!
马翊严冷声道:“小嫂子,你还是承认了吧,还能留个体面。”
尚嘉文嗤的笑了一声,而后哈哈大笑,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声嘶力竭:“体面?我还有体面吗?从我嫁给死人做妾,从那个老畜牲玷污我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体面了。”
尚嘉言不禁愣住,忿忿不平的看向马翊严和马翊晖。
尚嘉文走近尚嘉言,“你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落到这个下场,不正是你期待的吗?”
“你姨娘做的事情,我从未迁怒于你。现在的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尚嘉文呵呵笑着,突然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说:“二哥,你我从小福祸相依。你倒霉,我就要跟着受罪。你开心的时候,我也能过几天平静的日子。我知道我活不了,也早就不想活了,二哥不如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话音未落,尚嘉文就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出来。
吴光眼明脚快的一脚将尚嘉文踢飞。
槐安连忙用自己的身子挡着尚嘉言。吴亮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护在他们身边。
马翊严和马翊晖本能般的退到了尚嘉言这一边。
尚嘉文的药粉随着他被踢飞也都撒了出来,飘散在空气中。
不多时,吸入药粉的家丁先后发狂,七窍流血而亡。尚嘉文也吸入了大量的药粉,最终死在了自己的毒药下。
厅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尚嘉树及时拉住杨季铭,两人一起捂着口鼻快速走到尚嘉言身边。
杨季铭看着屋里的情形,紧张的看着尚嘉言,带着他慢慢挪出偏厅。其他人也都捂着口鼻慢慢挪了出来。
正好前来吊唁的徐太医为他们诊了脉,确认他们都无碍。
而后,在徐太医的指导下,尚嘉树指挥着一同前来的衙役清理现场,把尚嘉文和家丁的尸体都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