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铭起来端汤,尚嘉言也只得无奈的坐起来,就着他喂到嘴边的安神汤喝了小半碗,然后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擦擦嘴。
紫玉拿着碗退下后,尚嘉言不满道:“你又当我是弱不禁风的了。”
杨季铭委屈道:“我就想对你好点,再好点。”
尚嘉言噗哧一笑,继而又摇头失笑,边躺下边说:“该是我拿你没办法才对。”
杨季铭也重新躺回了被窝里。
两人相偎着,不多时便都合眼睡着了。
午后,杨忠求见。
槐安说:“二管家,三少爷和少夫人还在小憩。”
杨忠急道:“槐安,你去通禀一声,我有急事要见三少爷。”
“是。”
槐安先仔细听了听房里的动静,而后敲门。
杨季铭的声音传出:“进来。”
槐安站在内室的帘外禀道:“少爷,二管家忠叔求见,说是有急事找您。”
“知道了,让他先在堂屋候着。”
“是。”
尚嘉言轻叹:“应该是侯府来信,催我们回去了。”
“没事,山高皇帝远,我们拖一拖。”
说完,杨季铭磨磨蹭蹭的起身穿衣。
尚嘉言也起来穿衣,“从状元楼回来后,我们还没吃东西,先用点膳。”
“好。”
饭菜一直是温着的,紫玉指挥着小丫鬟摆上桌。
堂屋里,杨忠问槐安:“三少爷起了吗?”
“少爷和少夫人都起了,正在用膳。”
“晌午都过了,怎么这会儿才用膳?”
“用膳前少夫人有些乏困,少爷便陪少夫人一起去休息了。”
杨忠点点头。
等杨季铭用完膳过来的时候,杨忠拿出了一封书信,禀道:“三少爷,侯爷来信询问归期。”
杨季铭接过书信扫了一眼,说道:“此事待我先与外公商议一番。”
“三少爷,从我们离京那日算起,到今日已两月有余。再算上回京路上的时间,加起来就有三个月了。”
“姨娘相隔二十年才回来省亲一次,我与景烁陪她多留些时日,我相信父亲能够理解。”
杨忠说:“三少爷孝心可嘉,但侯爷来信问归期,想必也是因为思念少爷与杜姨娘。”
“忠叔不必多言,我主意已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