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不用试探我,我们是一家人。”
杜老太爷点点头,而后坐直身体微微前倾,说道:“三少爷,你是侯府的少爷,尚书大人的儿婿,外公求你,帮杜家保住一点血脉。”
“外公,跟我说实话,有人命吗?”
“没有。”
杨季铭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最后不敌老姜辣,在眼神上先败下阵来。
“外公,不牵扯到人命官司,事情就不算最坏,到不了那一步。”
“你有何主意?”
“弃车保帅。”
杨季铭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十分明亮。
槐安提着灯笼,说道:“少爷,少夫人让我来的。”
杨季铭不禁轻叹:“让他等久了,我们快点回去。”
说罢,他就大步流星的向前。
槐安快步跟着,时不时的还要小跑几步,还要注意灯笼里的烛火。
尚嘉言坐在烛台前看着书,听到脚步声便抬头看去,终于露出笑容。
他放下书,走过去帮杨季铭脱下外衣搁在衣架上。
下人打了热水进来,而后就全部退下。
杨季铭到屏风后洗漱,尚嘉言就披着衣裳坐在床上继续看书。
杨季铭洗漱完,裹了块大浴巾就从屏风后走出来。
尚嘉言怔怔的看着他,在杨季铭满含笑意的目光下收回视线,满脸通红。
杨季铭爬上床,把他手里的书搁到一旁,“晚上看书伤眼睛,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尚嘉言严重怀疑他是故意不穿好衣裳的,“先把蜡烛吹灭了。”
“今晚就留着吧。”杨季铭把他按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尚嘉言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喜欢和专注,受蛊惑般轻轻的“嗯”了一声。
翌日,槐安自己主张没有叫起,杨季铭与尚嘉言又起得迟了。
尚嘉言趴在杨季铭怀里,言不由衷的说:“你还有公务呢,快起床去办差。”
“昨晚和外公开诚布公的谈过了,他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什么?!”尚嘉言震惊的看着他,“不会是要拉你下水吧?”
杨季铭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别担心。”
“外公是怎么说的?”
“他说希望能给杜家保留一点血脉。”
“你呢?”
“弃车保帅。”
“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