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桓低笑了一声,说:“现在没有别的线索,你就先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一查。”
“是。”杨季铭退下,继续去查刘四。
另一边,四夫人罗氏派人将尚嘉言请过去喝茶。
尚嘉言叫上了大房的两位小姐,与她们一起来到了四房的西苑。
他们先向罗氏见了礼,然后向早来一步的二少夫人打了声招呼。
罗氏看见尚嘉言带着杨宛容和杨宛馨一起过来,几不可察觉的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罗氏笑着说:“我好像忘记跟你们说了,我把两位侄媳妇都请来了。要不是伯名媳妇怀着孩子,我也得把她请来。不过刚好,宛容和宛馨过来了。”
杨宛容笑着说道:“敢情我和五妹都只能算作半个人呀。”
四房的六小姐杨宛灵说:“在母亲眼里,跟嫂子们比起来,我这亲生的也只能算作半个。”
罗氏挑了挑眉,说道:“那可不,在嫂子们面前,小叔子和小姑子都要往后站。”
说完,她就自己先爆笑了起来,三位小姐也跟着笑个不停。尚嘉言和彭可婧只是淡淡的笑着。
期间,四夫人与他们说起了在苏州遇到的趣事,因着她说话风趣,小姐们每每被逗笑,就连彭可婧也笑得多了。
辞别后,妯娌俩一起走在府里的鹅卵石小路上。
彭可婧欲言又止,面露犹豫之色。
尚嘉言虽然发现了,但没有主动开口询问,也没有刻意避开她可能会说的话。
彭可婧说:“弟妹,可否与你单独说几句话?”
尚嘉言点头,和她一起去亭子里说话,让槐安侯在不远处。
彭可婧也让自己的侍女候在了不远处。
“弟妹,我想向你请教个事。”
“二嫂请说。”
“不怕你笑话,夫君他对我不喜。”彭可婧露出失落和伤感的表情,还夹杂着几分羞赧和祈求。
尚嘉言想起婚前的彭可婧,这才成亲几日,原先光彩耀人的国公府嫡小姐竟也成了卑微渴求丈夫疼惜的人。
他不由的问:“二哥欺负你了?”
彭可婧微微摇头,“他不愿理我。娶了我,他心里不痛快。”他们一直分房睡,就连洞房花烛夜锦帕上的血也只是鸡血而已。
尚嘉言虽然心里同情她,但是对于他们夫妻感情的事,他一个弟媳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
“二嫂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见三弟对弟妹死心塌地的好,想请教弟妹,怎么抓住男人的心。”彭可婧越说越小声。说出这些话,仿佛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尚嘉言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他回想起自己和杨季铭的相处,从婚前在茶楼的单方面相看,到成亲后的一点一滴,他们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把彼此视为爱人和亲人。
“二嫂,我与季铭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对他好,他也对我好,这个好是相互的。若是哪日季铭将这份心意给了别人,我也会把我的心意收回来。”
尚嘉言斟酌了自己的话。
他想提醒她,不要只顾着对夫君好,还要多为自己着想。
然而,尚嘉言稍稍试想了一下杨季铭移情别恋的情形,心蓦地疼了疼。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只是说得简单,给出去的心意哪里能那么容易收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