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玺脸上也闪过不快,却是没有想到这越国使臣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发难。
“他们是什么人?也配同我的夫人相提并论?”雍成威冷脸,浑身升起了浓浓的威胁,看着那越国的使臣便开始不要钱的放着杀气。
连坐在对面的闻老爷也厉声道:“闻家在大召也不算什么寂寂无名,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家中的公子被会被外人这般谈论侮辱?”
那越国使臣也是个狠角色,硬是在雍大将军的阵阵杀气和闻老爷的死亡射线下,挺直了腰板道:“大将军这是什么话,臣不过是怕您家夫人寂寞。”
他拍了拍手,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双子就走到了雍成威的面前,使臣道:“他们里面,姐姐名瑶水,弟弟名秋意,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难道大将军不喜欢吗?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才是正统。”
越国是典型的男子为尊、三妻四妾的制度,而女人在他们眼中就像是依附一般,当然在越国还盛行养男宠,但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存在,比起大召来说对于女子和委身于人的男子,不是一般的苟克。
而这使臣的一番话,却是在打大召的脸,毕竟大召一夫一妻的制度已经实行了千百年,他却将这三妻四妾的话头牵引在了雍成威的身上,可想而知其心可诛啊!
闻墨不开心了,直接开口道:“使臣大人可真是心大啊,不去管自己国家的事情,倒是来大召做媒,怎么?是官当的无聊了,喜欢上媒婆的职业了?要不要再点个媒婆痣、穿上一身红袄再来给我夫君说亲?”
不待使臣反驳,闻墨继续道:“我劝大人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自己都家宅不宁,还是少在这儿乱吠了!”
“你!”使臣气急,但他也的确是家宅不宁,有个母老虎的夫人,还纳了两房不省心的小妾,本以为能早早抱上儿子,却不想这些年硬是一个都没有。
闻墨自从上次凝聚了血石后,便在有意的锻炼自己的精神力,对付使臣不过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就能“看”到对方最不齿的东西,将这拿来当做击溃恶人的工具,倒也不错。
雍成威安抚的捏了捏闻墨的手,抬眼看向高位之上的魏玺。
魏玺轻咳一声,坚决不承认他是看热闹入了神,正准备开口,便被皇后卫良赏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似乎在气他不给闻小公子出气。
皇后道:“使臣大人此言差矣,我大召便是千百年来的一夫一妻,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大人是觉得自己有几分脸,想在我大召当个变革之人?”
被人前后一堵,越国使臣已经有了几分气弱,这时那个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子突然开口了,“是我们唐突了,忘记了两国之间的差异,这对双子本就是送与大召的礼物,如何处置全凭陛下做主。”
此话一出,男子身上畏畏缩缩的气质当然无存,闻墨看着对方的眸色深了几分,心中更是确定。
魏玺在皇后充满威胁的眼神下,求生欲极强道:“无需如此,这两位佳人本就是越国的臣民,还是由你们带回去的好,朕的后宫有皇后一人足矣。”
面具男子俯首,“既然这般,便依陛下所言。”
顿了顿,他又转身看向闻墨,似乎满含歉意:“夫人,是我们失礼了。”
闻墨似笑非笑,在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后,便是一点儿装模作样的神情都懒得伪装,“知道就好。”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闻墨是这番回答,怔愣了一下,倒是讷讷无言,反而一旁的使臣露出了惊愕、恐惧的神情,当然这些都被闻墨尽收眼底。
015.又见韩厉
那日的宫宴便算是不了了之,至于那两个越国的双子,只能是大国之间的炮灰,约麽是被那使臣带走了。
闻墨这几日倒是闲了下来,时不时的回闻府坐一坐,听一听闻夫人的唠叨,多学一些育儿心经,也算过的悠闲,不过就是不怎么见魏羽贞和钱书,于是他只好自己带着侍卫在街道上转转。
因为柯成玉这几日要去外地任官,而钱书求了父母好久,才终于被允许同那柯成玉一起,在这段时日里,之前因为闻墨忽然去边关找雍成威的事情,钱书可谓是担心坏了,也是那时有柯成玉天天陪在他的身边安慰他,这才让钱书的父母对着生活困难的探花郎有了几分改观,因此对于自家哥儿追着人家屁股后面的反感度也少了很多。
而柯成玉似乎是想要努力干出一番大事,他已经能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便想着努力对钱书好,本来他是不愿钱书同他一起去外地的,但也耐不住钱书的渴求,只好答应了,却是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不负这个真诚勇敢的坤君。
至于魏羽贞,他身为大召的皇子,即使是坤君,但肩上也有一些不得不扛起来的担子,因此带着外使体验大召的风土人情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毕竟身为一国皇子去接待,才能显出大召的宽容与大度。
这些日子,魏羽贞都是带着赤国的安定王爷四处进行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的,至于越国的使臣,则是自宫宴后便闭门不出了,蛮族的新王克索则是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见人家不愿,魏羽贞也不强求,只是带着有兴趣了解的安定王爷鹤兰望一项一项的看。
与此同时,雍成威也和克索在私下有了接触,不论是寻弟心切的雍大将军,还是好奇自己身世的克索,为了能更好的弄明白一切,两人便在魏玺的招待下,三人一起坐在了御花园的凉亭中,屏退了身边的下人,面前摆着壶酒,准备将一切事情往开了说。
魏玺左右看了看雍成威和克索,忍不住道:“真的像,虽然只是有三四分的相似,但你们之间的那种气质,却无法被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