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抓疼我了。”
闻墨轻哼,雍成威感觉放手哄人,继续道:“她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有啊,她说怀的不是你的孩子,还说我们的孩子是孽种……”闻墨嘟了嘟嘴,在这一刻,再次给雍成威强调了一遍真相:“可我明明怀的就是我们的孩子啊!”
虽然,闻墨觉得雍成威靠自己能想起之前的事恐怕很困难,但他还是打算在日常中多提一提,说不准这家伙混乱的记忆就正常了。
雍成威咽下满心的苦涩,附和道:“对啊,当然是我们的孩子,等我回去以后好好教训那些污蔑你的人。”
闻墨一听就知道雍成威屁也没想起来,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整个人窝在对方的怀中,把玩这他的手指。
玩着玩着,闻墨道:“临行前我还交代过你,记得抹药膏,不然你手上的冻疮什么时候能好。”
他举着雍成威的手晃了晃,不满道:“你瞧瞧你这手上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没好好听我的话。”
“是我的错,这次一定好好抹药,”雍成威立马投降,用有着胡茬的侧脸蹭了蹭闻墨的发顶,“回去墨墨监督我。”
“好啊,若是你忘记了,那便不要进我的房。”
“好好好,都听墨墨的……”一听惩罚是这个,雍成威立马点头应声,即使这段时间两个人什么也做不了,但是能搂着香香软软的小妻子,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虽然这几日雍成威总是因为欲求不满而上火的厉害,但这也不能抵挡他搂着墨墨共眠的心。
在从边关到京城的路上,走着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却装载着人们的归心似箭。
千百里之外的京城皇宫。
魏玺看完从边关递来的信件,黑了好久的脸上终于重新绽出了笑容:“好好好!我就知道雍成威那小子没这么容易死!闻墨也是个坤君中的豪杰,竟然有这般魄力,等他们夫夫二人回京,我定要好好嘉奖一番!”
话落,他还忍不住走到皇后面前笑道:“都是功臣、都是功臣啊!”
卫良也舒出胸口的一道郁气,“幸而两人都安全无恙。”
顿了顿,他不禁轻笑:“那时听到闻墨那孩子上路去寻找雍将军,我真是快担心死了,你说他又怀着身孕,这一路颠簸的,也是为难那孩子了……”
魏玺一脸骄傲,“我就说我没指错婚吧哈哈哈哈!”
卫良瞪了一眼魏玺,倒是语气有了几分好奇:“当时你缘何给这两人指婚?”
“这个啊,说来话长!”魏玺一脸分享秘密的表情,凑近了卫良,“雍成威和闻墨的缘分,我看就是天注定的!你还记得六七年前我同成威一起去边关作战的时候不?”
“记得,那时皇储之争越演越烈,五皇子在京中收拢势力,而你却是……唉,不提也罢。”
当年,圣上虽然心里中意魏玺,但是五皇子身后的母族实在不可小觑,因此魏玺就必须有着足够与其匹敌的能力,这才被派到了战场之上,毕竟军功更加的有力,也是源于此事魏玺从同雍成威结下了兄弟之情。
“对,就是那时,”魏玺笑道,脸上是浓浓的回忆神色,“那会儿我们已经在边关戍守了好几年,成威的名气也堪堪显露,而后那一年五皇子的动作越来越大,我怕京中自己的势力难保,便叫成威替我暗中走一趟,毕竟我那时作为大皇子,在边关太过显眼,实在难以偷偷离开。”
“于是雍成威就替我暗中回京送消息,那时我信任的人几乎只有他……”魏玺无奈一笑,“但是还是走漏了风声,五皇子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人,也是那一次才终于被我发现,因此成威那一路可以说的上是凶险万分,处处都是五皇子麾下的追拦围堵。”
“不过幸好,成威在浮空寺彻底甩去了追兵。”
“浮空寺?”卫良一愣,忽然面上闪过某些回忆,“是不是闻夫人领着闻墨也去了?我依稀记得,我那时本来是想举办个小宴会,专门叫闻墨和羽贞、书岚坐一坐,但是送信儿的时候才被告知闻夫人带着闻墨去浮空寺了……”
“应当是那一次。”魏玺点头,“这事儿也是成威给我说的。”
“那夜,闻夫人和闻墨都宿在了浮空寺,成威为了躲避追兵这才潜入了寺中,却不想正好进到了闻墨的屋里,”魏玺的脸上满是唏嘘,“这一切只能说是缘分作祟,那五皇子的手下本想进去搜查的,却不想闻墨是个性子硬的小孩儿,把那人堵得无话可说,这才收兵离去。”
“因此,成威也躲过了一劫,但是没想到那时的闻小公子竟然一回房,就发现了自己屋里多了个陌生人,硬生生把雍成威从暗中怼了出来哈哈哈哈……”
卫良也笑了,“我倒是没有想到闻墨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是啊是啊,成威后来给我说过好几次这事儿,说是看那小孩儿有趣的厉害,就那他还暗中了解了些有关闻小公子的事迹,而我也因为他多次提及给记在了心里……再后来我登上了皇位,羽贞和那小公子关系也好,你也喜欢的紧,我就在心里思量过这事儿……哈哈哈只不过那时的闻墨年纪着实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