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歪了歪身子,一脸为难:
“雄主,他是双s了。”
“废物!没打你怎么知道不行?养你这么久干嘛用的,连自己的雄主都护不住,废物,废物,废物!!”那雄虫咆哮着。
雌虫只得抬起惨白的脸看堂洛斯,挤出艰难的笑容:“抱,抱歉…”他努力站起来朝堂洛斯冲过去。
堂洛斯面色冰寒,一抬手就卸去他的攻势,将他甩给自己的雌虫,杀气腾腾地瞪向那只雄虫,那醉到理智全无的雄虫终于有了几分恐惧,后退着爬了几下警告堂洛斯:“你要干嘛?这里是虫皇陛下的地方,你已经杀了一只雄虫了,你还想干嘛!”
堂洛斯上前一步,嘴角挂着嗜血的笑:
“是啊,我已经杀过一只雄虫了,我要干嘛?不是很好猜吗…”
安蒂略家的其他雄虫哆嗦着腿肚子,有一只跑去搬救兵了还没回来,只剩这几只在堂洛斯的杀气里瑟瑟发抖。
他们开始暗暗埋怨挑起事端的雄虫,都说了这是王虫的虫还去挑衅,以前也不见他哥俩关系多好,说死这么多年还惦记报仇,他们十成十不信。
“我告诉你堂洛斯,你敢动我就是与安蒂略家为敌,之前看在王虫的面子上我们饶你一命,这回不会了…你你你想清楚,王虫要在帝国扎根少不了我们家的帮扶,你,你你…”
“我什么?”堂洛斯笑着,像死神高举镰刀,欢欣即将收割一条生命,那雄虫两股战战,突然想起那位早已死去多年的兄长最后是何惨样,堂洛斯继续道:“原谅一次就可以原谅第二次,你难道觉得自己比你哥哥对安蒂略家更重要不成?”
那雄虫瞪着堂洛斯失声道:
“你真要杀我?”冷汗出够了,酒也开始醒了,雄虫的本能压着他没跪地求饶,可也差不远了。
“为什么不呢?”堂洛斯奇怪地问道:
“我以为你刚刚的所有表现都是在求我杀了你。”
“王虫,王虫殿下,你都不为他考虑一下吗!!”那雄虫开始飙泪:“得罪安蒂略家不是,不是什么好选择…”
堂洛斯笑了一声,那雄虫哭的更惨:
“你到底是不是雌虫,做事都不知道考虑一下你的雄主吗?”
“他可不是我的雄主…”堂洛斯轻声道:
“他是我的爱侣。”
放屁!这两个字冲上雄虫的喉咙,在恐惧的作用下变成一个饱含酒气的嗝呕出来,堂洛斯厌恶地退了半步,这时搬救兵的虫带着救兵回来了。
“我当出什么事了,小崽子吵架都值得大动干戈么。”来虫笑着说道。
那些雄虫如蒙大赦纷纷附和:“是是是,喝多了吵架,纯嘴仗,不动手的!”
他们扶起地上的雄虫慢慢后撤,把场子留给救兵和堂洛斯。堂洛斯看见来的是谁脸色更差,杀气不减分毫反而更甚,那些雄虫就知道找对虫了
再没有比奥维尔大公更适合顶锅的虫存在了。
虽然不知道奥维尔为什么愿意跟他们过来,但必须赶在王虫到之前带走安蒂略家的虫,否则堂洛斯开杀戒他们尚有可以哭诉的,王虫捏死他就什么也不必解释了。
“奥维尔。”堂洛斯想到校长的话,没有轻举妄动。
“堂洛斯,好久不见。”奥维尔却像感受不到他的杀气一样,依旧满脸笑意。
堂洛斯扯了下嘴角,转身就走,奥维尔却唤住他问:“雷德还好吗?”
堂洛斯定在原地良久,缓缓转过身来,仔仔细细地看他,那像研究什么出土文物一样稀奇的眼神让奥维尔有些不安,他慢慢皱起眉:“你不说…我也能理解,你是他的…”
“你能理解什么?”堂洛斯突然笑道。
“…你是他的学生,我只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还有雷明,他的儿子…告诉他,他今年十一岁了。”奥维尔叹息着说道。
“上哪告诉他?”堂洛斯奇怪地问道:“已经死了整整十一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