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洛斯呼吸一窒,对面的声音像贴着耳膜爬行:
“如果他见过你的另一面,还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你吗?”
堂洛斯终于有了一丝颤抖:“他知道。”
虫皇突然大笑:“他知道?!他知道什么?”
话音一落,廊道漆黑。
上面嵌着的灯失去了原本的功效,当它再被照亮时,光源却是虫皇腕子上的终端,那光洁的通道墙壁是绝佳的幕布,上面的图像让堂洛斯面上血色褪尽。
虫皇的嗓音变得阴鸷:
“他知道这些吗?他看过么?”
墙上投影的画面让堂洛斯的脊背似乎弯了一些,他眼珠子不敢动,可绝佳的音质却如附骨之疽让他避无可避,虫皇的声音如影随形:“他真的知道你也有这样下贱的一面吗,你哭着求饶,渴求雄虫爱抚的样子和其他雌虫好像也没有区别啊…”
“不是…”细弱的音节从堂洛斯颤抖的唇瓣间钻出来。
“不是?”虫皇尾音上挑:
“那这些是什么?你走的时候一定没想到你的雄主还有这样的爱好吧,摄像头藏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你那时根本没有检查过吧?
啧啧啧…也不知道他和多少虫一起看过这些东西…让木凌也看看如何?”
堂洛斯浑身剧震,汗水凝成溪流从额上淌下,他不敢看虫皇。
眼前这张和木凌三分像的脸突然变得七分相似,眼神恶毒,里面的嫌恶几乎击溃他的灵魂,如果他真有的话。
“让他知道你也会求饶,让他看看你这下贱的骚样…他还能为你去死吗?
我很怀疑啊,你知道他亲口告诉我派去的虫什么嘛?”他和木凌七分像的脸上露出残酷的讥讽:“堂洛斯不需要我拯救,他从来没有求饶,他和你这种恶心下贱的雌虫不一样,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你不配得到拯救。
他是这样看你的啊,可要是他知道你也是那种肮脏下贱、跪地求饶的雌虫的话,你猜他还能像以前那样疼你吗?”
虫皇恶毒地调高视频音量,看着止不住颤抖的雌虫怜悯地笑了:“听听你的声音,我所有雌侍雌奴加起来也不如你能犯贱。”
堂洛斯两耳轰鸣,他掐住自己的脖子不让自己发出喘息
那是他的声音——不,不是…他不记得了,他快窒息了,他记得没有…
他没有屈服……
真的吗?还是他故意忘记,那不是他…不是他,不要信,不要看…救救他…
木凌…救救他…
不,不能求饶,太痛了……可他没有求饶,他没有跪下,他站起来了,视频里不是他…
堂洛斯崩溃地呜咽出声,他不记得了,他没有…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虫皇爱怜地看着他:
“不哭了啊,我们不给他看,你还是那个堂洛斯,那个无坚不摧的叛军首领,他眼里完美的雌虫。
但你有多脏多贱自己知道就好,我们不告诉他…”
他像哄孩子一样轻柔地拍打堂洛斯的头,王核在另一只手上流动着氤氲的柔光,他低声道:“只要把木凌的虫核挖出来给我,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理智还在负隅顽抗,堂洛斯头痛欲裂,发出绝望的嘶嚎,不停摇着头:“不…不可以…”
虫皇渐渐敛了笑,眼神变得异常狠辣,他猛然抓着堂洛斯的头发让他抬头看自己,那张脸已变得和木凌九成相像:“你这只恶心的雌虫,你以为我会爱你吗?”
“你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那样,我看到你的脸就像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