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护卫队吗?
阿鲁的脚步慢慢朝那挪——还是先看看,误会了就糟糕了,他放出精神力漫向那个黑暗的角落。
没有敌意,没有杀气…阿鲁稍微松了口气,然后他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呻/吟,像是受伤了,他紧了两步过去
“阿西尔…先生?”阿鲁的眼睛瞪大了。
阿西尔倒在这里,昏暗的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他眉头皱的很紧,一脸压抑的痛苦。
阿鲁没闻到血的味道,也没看见他身上有伤口,而且这可是一只双S级,帝国雌虫的最高统帅,谁能伤的了他?伤了他的虫也在大厦里吗?
阿鲁蹲下来查看情况,拍了拍他冰冷的脸颊:
“阿西尔将军,阿西尔将军?出什么事了,你受伤了?”
阿西尔的头动了动,眉头没有松开,唇瓣嗫嚅,似乎在说什么,阿鲁凑近一些就听到他说:“殿…下…我没有…饶…”
阿鲁眼神一冷,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虽不知事由,但能伤害一只双S的虫也只有标记了他的雄主了。
那天木隘被木凌当众殴打,冲击不可谓不大,回来后就变得喜怒无常,他两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羞辱,至于木凌说了什么,他压根没听见。
他沉浸在怨恨中,恨当天袖手旁观旁观的雌虫,觉得他们每只都在看笑话,甚至是他的雌虫,那只本该保护他誓死效忠他的雌虫,居然也坐视他受辱。
木隘发现自王虫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阿西尔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阿西尔了,或者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他,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喜欢。
总而言之,这几天他身边的雌虫过的战战兢兢,一点不顺就能挑起四皇子的怒火,摔东西无法泄愤后他就会责打身边的侍从,这动辄歇斯底里的样子让雌虫感到陌生而恐惧。
好在阿西尔遣他们出去,他们忙不迭跑了,并相信阿西尔可以安抚突然发疯的四皇子让他回归正常。
但他们一走,木隘所有怒气就泻在阿西尔身上,什么话都不听上来就是最狠的精神鞭笞。
打了一顿,怒火散了些,自顾自去洗漱打算休息,洗完却发现本该跪在床边等他的雌虫不见了。
考虑到外交礼仪,以及对面不知道抽什么疯的四皇子,阿鲁把这只高级雌虫背回自己屋。
他简朴的小房间还没接待过来头这么大的虫,他犹豫了下还是把床让出去,自己在沙发上窝一晚。
但明天呢?让他回去那个什么四皇子身边,会被打死的吧…
阿鲁一个打挺从沙发上跃起,他弟弟当年就是这么被打死的,雌虫碰上雄虫发怒要是在原地忍到对方怒火泄完还好,跑会被视为背叛,打死也不为过。
他眼神惊疑不定,可这是只双S啊,四皇子应该不会蠢到这地步吧?
但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在问:不蠢怎么会动手打?
阿鲁抹了一把脸,这回彻底睡不着了,这不是他能处理的问题,必须上报首领。
这么想着,他迅速跑到顶楼,正要敲他们的房门,却不小心踢到门口的毛球。
“抱歉抱歉…”阿鲁把毛球摆正。
毛球眯着眼浮起来:“有事吗?”
“你怎么在这?”
毛球打了个人性化的哈欠:“守门啊…”
阿鲁眉头一挑,还会有谁想来刺杀王虫和他的雌君吗。
但毛球守的就是他这种不打招呼过来的虫,它贼笑一声,伸出触手把他压在门板上:“听到了吗?”
听到…阿鲁脸黑了,倏地直起腰板,瞪着无辜的毛球,毛球抖了抖自己的茸毛:“怎么了,他们是合法伴侣!现在是晚上,有夜间运动很正常。”
这球说得对,是他无故占用首领休息时间…阿鲁转身,狠狠甩头,想甩掉脑子里刚刚听到的声音,然后迈着僵硬的脚回到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