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阿鲁跟进来就听见自己名字,知道自己又背了口锅,锅多不压身,也不以为意,直接问道:“怎么做?”

堂洛斯正躺上去,回头就看见阿鲁的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他要在这?”

跟木凌无所谓坦诚相对,但还有另一只雄虫呢。

“等你睡着就出去。”木凌轻声道。

堂洛斯点点头,安心地躺下,反而揶揄地看向把自己绷的像根钢条的阿鲁:“非礼勿视啊。”

阿鲁点点头,挪开眼睛看木凌,又问一遍:

“怎么做?”

“你应该比我清楚。”木凌用眼神示意:我一个人类,哪知道你雄虫怎么进行精神引导。

阿鲁满肚子牢骚,但不说话了,堂洛斯笑道:

“我配合,你看着办就好。”

阿鲁漫开自己的精神力,木凌握着堂洛斯的手,在他耳边低语:“听我的话,闭上眼…心里默数十个数,想象…你现在躺在云上,全身变得很轻,很软,你很放松…”

雌虫的呼吸渐渐平缓,握着木凌的手也松了力道,木凌抬眼看阿鲁,无声道:“可以了,剩下的我来。”

纯当了回摆设,阿鲁觉得这工作非常轻松,然而出门没走几步,浑身猛地一凛,看向屋门,一股磅礴浩瀚的气息从门缝间泄出来,他眼神惊疑不定:s级雄虫的精神领域,竟是这样的吗?

如果他肯标记首领,哪还有那么多麻烦?他的眼神归于复杂。

手术很顺利,毕竟木凌和毛球已经推敲过千百遍了。

堂洛斯醒来发现自己竟真的一无所觉,睁眼就在床上躺着,而下腹隐隐的疼痛也在忍受范围内,他欲起身,正巧木凌走进来,快步过来把他压回去:“你想要什么叫我一声,别乱动,伤口还没好。”

堂洛斯躺回去,喉咙里又干又痒:“我…咳…躺了多久?”

木凌给他喂水,说道:

“两天半,给你上了消炎的药,但创口面积太大,应该还没好全。”

堂洛斯咽着水,满是惊异:

“阿鲁居然真做到了…还有你的香…”

木凌嗯了一声,用手指抹干他的嘴角:“你感觉怎么样?”

“…没我想象的疼。”

“你原本准备多疼?”

“挨一刀的程度?”他龇牙咧嘴地笑笑:“也还好啦,没比挨一刀疼。”

木凌摸着他的嘴角不说话,他亲眼看到那个惨烈的伤口,不觉得雌虫的调侃多有趣,堂洛斯见他面色阴沉,咬了下嘴边的指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

“…是很难看吗…”雌虫也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没愈合的伤口总是丑陋,这也……”

“很难看。”木凌截住他的话。

他没因手术苍白多少的脸顿时白的吓人,木凌弯腰看着他,低声道:“那个锁,难看极了…”

像只千足蜈蚣,每只触肢死死咬在肉里,他要拨开它难免撕扯到本就在流血的伤口,它如此扭曲而贪婪,无时无刻不在吮咬宿主的血肉。

他吻着他苍白的唇: